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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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白分明将周惬之言听了个仔细,却故作不知,仅仅望了一眼三步开外的颜珣,便垂下首去,将双手拢在袖中,肆意地摩挲着尾指上的一圈齿痕。
  待刘氏夫妇以及药铺俩人被领到了殿前的旷地,颜珣面上终是有些许变色,他即刻将多余的神情收敛起来,才望向周惬,淡然地道:“周大人,这四人是何人?你带他们来此又是何意?”
  周惬自是将颜珣适才的神情变化收入了眼中,暗忖道:这二皇子素来喜怒难辨,此番神情有异,恐怕当真意图谋杀太子颜玙罢。
  思及此,周惬面上半点不露,拱手道:“这四人与太子遭投毒一案有干系。”
  颜珣面上略有惊色:“他们可是识得我殿中的内奸?”
  周惬不答,下一刻,便朝那四人道:“这位便是二皇子殿下,还不快些过来拜见。”
  药铺掌柜以及伙计俩人初次进宫,尚有些怔忡,闻得周惬之言,良久,才接连跪倒在地,颤声道:“小的拜见二皇子殿下。”
  而刘氏夫妇俩人虽然未尝见过颜珣,但见颜珣打扮、气度已然得知他便是害死自己独子刘垣的二皇子颜珣。
  其中那老妇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恨,全然不理会周惬,非但不行跪拜之礼,反是一下子冲到颜珣面前,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襟,哭喊道:“你还我儿子性命!”
  旁的內侍方要上前将老妇拉扯开来,颜珣却摆摆手令他们退下,他任凭老妇扯着衣襟,坦然地望着老妇沧桑的双眼,道:“我从未害过一人性命,又怎地会害你儿子,你儿子是何人,姓甚名谁?老夫人,你且细细说来,我定然助你查明真凶。”
  老妇见颜珣这副无辜模样,心下怨恨更盛,尖声道:“我儿唤作刘垣,便是你逼迫我儿下毒谋害太子殿下,后又以老身与老伴的性命相要挟,逼得我儿自尽!”
  “刘垣?”颜珣疑惑地道,“我与刘垣素无往来,不曾逼迫他向皇兄下毒,更不曾逼死他,老夫人,你可切勿诬赖我。”
  第28章 起·其二十四
  “刘垣?”颜珣疑惑地道,“我与刘垣素无往来,不曾逼迫他向皇兄下毒,更不曾逼死他,老夫人,你可切勿诬赖我。”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儿!”老妇哭嚷着,又扭头望住周惬,“周大人,你定要还我儿公道……他死得冤枉啊……”
  老妇面上尽是褶子,双目通红,泪水不住地从她红肿且松垮的眼角流淌下来,利落地将每一条褶子都填充得严严实实。
  她望向周惬的模样甚是迫切,满是希冀,脖子扭曲得仿若被掐住了咽喉的鸭子一般,好似下一瞬便要生生折断了去。
  颜珣心生怜悯:“老夫人,我确实不曾害过刘垣的性命,刘垣是服毒而亡的,与我无半点干系。”
  “你莫要……莫要狡辩……”老妇哭得哽咽了,“我儿的遗书写得明明白白,就是你逼死了我儿!”
  颜珣向着周惬道:“周大人,遗书何在?”
  “老人家,你且先将手松开罢。”见老妇不肯,周惬只得伸手去掰老妇的手指,那手指宛若嵌在了颜珣柔软的衣襟之中,不松动分毫。
  老妇的手指犹如枯死的树皮似的,甚为扎手,俩人僵持不下,费了许久的功夫,周惬才将老妇的十根手指尽数掰了下来。
  老妇立在原地,手指维持着被掰开时的状态,刻毒的眼神直直地刺着颜珣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
  周惬从怀中取出刘垣的遗书来,递予颜珣,道:“二殿下,你且瞧仔细了。”
  颜珣接过遗书看了,上头赫然是自己如何逼迫刘垣毒害颜玙,又是如何逼得刘垣自尽。
  遗书上写了自己曾与刘垣于归雨轩密会,便是那时自己交予了刘垣一个白色瓷瓶,其中盛的是要谋害颜玙的毒/药——这番自白与王姝的证言相符。
  “殿下。”听得萧月白唤了自己一声,颜珣会意,将手中的遗书递到萧月白面前。
  萧月白略略一扫,朝周惬道:“刘垣这遗书许是凶手伪造的,周……”
  周惬打断道:“微臣已请翰林院的康大人验过了,康大人可证明这遗书决计不是伪造的。”
  说罢,周惬瞧了眼萧月白,而后盯住了颜珣,快手夺过萧月白手中的遗书,平展在颜珣鼻尖,步步紧逼:“二殿下,这遗与王姝证言相吻合,你要如何解释?昨日你凭借诡辩将王姝逼得哑口无言,甚至还妄图将罪名加诸于王姝,而今你又有何新的辩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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