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6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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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孩童不答,萧月白柔声道:“这骨里红梅稀罕得紧,几不可见,师将军可是在植有骨里红梅之处?且这骨里红梅还新鲜着,师将军的住处应是不远。”
  孩童一震,手指翻动,萧月白上前一步,以指节击在孩童手腕子上,他不会武功,这一下气力算不得大,但因孩童猝不及防,竟被萧月白将匕首打了下来。
  匕首跌落下去,陷在积雪里头,无半分声响。
  忽地,却有踏雪声渐行渐近。
  萧月白回首一望,竟是颜珣。
  颜珣手里头攥着一件皮毛,踏雪而来,尚未行至萧月白面前,身子却是失衡,踉跄着眼见要跌倒了去。
  萧月白心下一紧,疾步将颜珣护在怀中。
  颜珣原未看清萧月白的模样,乖巧地伏在萧月白的怀中,磨蹭了几下,却乍然闻得一阵血腥气,他稳住身子,怔怔地去瞧萧月白,起先入眼的是萧月白的衣襟,那衣襟的绣线与软缎子的丝缕俱是月白,浸透了血液之后,宛若红梅绽放在雪地,竟与萧月白的眉眼一般昳丽。
  其后,他瞧见了萧月白附在锁骨、脖颈的血液。
  末了,他的视线定在那处破口,双目骤然间水汽蒸腾,他踮起脚尖来,张口以舌尖舔舐了下破口,含着哭腔道:“先生,你流了这许多血,很疼罢?”
  “不疼。”萧月白摇首,安抚地轻拍着颜珣的背脊。
  颜珣退出萧月白的怀抱,将手中柔软的皮毛细细地披在萧月白身上,随后,回过身去,以睥睨天下之势盯着孩童,启唇道:“你是何人,你为何要伤先生?”
  方才颜珣在书房做算题,这些算题萧月白全数未教过,他做得甚是吃力,又见萧月白迟迟不归,便知萧月白出这些算题,不是为了考他,却是为了拖住他,既要拖住他,萧月白定有旁的事要做,且这件事许颇为凶险。
  他径直出了府去,还未走出多远,陆子昭却拦在了他面前。
  在他的一番敲打之下,陆子昭终是将萧月白的行踪告知于他,他才匆匆踏雪而来。
  他虽知萧月白许有危险,但到底未曾做好萧月白受伤的心理准备。
  故而,一见萧月白的咽喉破了个口子,他便几欲落泪。
  这是萧月白第二次在他面前受伤,且这两次受伤全数是因他而起:第一次萧月白是被颜玙的侍卫硬生生地踩着双足,以致于双足足有十日不能行走;而这第二次,萧月白是为这垂髫孩童所伤,纵然他不知萧月白何以要来与这孩童会面,但萧月白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自己,想来这次定然也不会例外。
  孩童见萧月白与颜珣极是亲近,又见颜珣目中含泪,嗤笑道:“你便是那二皇子颜珣么?萧月白不过一个教书先生,死便死了,何况他眼下不过受了这丁点儿小伤,你急甚么?”
  颜珣反手扣住萧月白的一只手腕子,那手腕子下头便是萧月白从孩童之处抢来的匕首,随后,他又朝那孩童道:“先生特意来见你,我虽不知先生何意,你又有何用处,但你倘若再这般说话,我不管你是何人,有何紧要的用处,我定要将你诛杀于此,我还未杀过人,确是想尝尝杀人的滋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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