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6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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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珣取过一只龙须酥,堪堪咽下一口,听闻此问,笑道:“那便是我做得不够,而非先生的过错,一如我适才所言,我要做的便是努力追赶上先生。”
  师远虏朝萧月白道:“萧先生,你倒是教出了一个极为有趣的学生。”
  既然师远虏已然知晓自己与颜珣之事,萧月白也不刻意同颜珣拉开距离来,而是抬手抚了下颜珣的额发,含笑道:“将军谬赞了,如此,将军大可放心,事成之后,即使将军之功劳高过殿下与我,也决计不会如同从前一般遭受陷害。”
  候在一旁的褚韫全然不知适才他去沏茶之时,师远虏与萧月白、颜珣俩人谈了些甚么,猝然闻得此言,便知师远虏已答应为颜珣与萧月白所用,助他们谋朝篡位,他凑到师远虏耳侧,焦急地道:“将军,你怎知这萧月白、颜珣可以取信?”
  师远虏侧过首去,压低声音道:“褚韫,你知我绝非甘于解甲归田、终日闲赋之人,他们要用我一用,我亦要借他们之手重返朝堂,洗去冤屈,是以,我决定暂且信他们一信,若是有何变故,我定将他们斩于剑下。”
  师远虏被文帝削去将军之职,闭门思过之时,由于怕韩、赵两家再诬陷于他,使得文帝痛下杀手,才隐去行踪。
  他这一遁形,却坐实了他确有谋反之心,白面将军师远虏妄图谋反之事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举世皆知。
  他虽不是爱惜名声之人,但到底也不愿身负这般恶名。
  经适才一番试探,他认定颜珣、萧月白暂且可信,才要赌上一赌。
  褚韫眉间尽蹙,幼嫩的脸庞发紧,同时心下思绪翻腾,他怕极了颜珣坐上帝位之后,如同他的生父文帝一般,任意处置师远虏,又怕颜珣坐不上帝位,师远虏白白为萧月白、颜珣卖命,末了,成了铁板钉钉的谋反之徒,更是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他本能地想要去抓师远虏的手以求心安,又怕冒犯了自己素来甚为尊敬的师远虏,便用左手死死地扣住了欲要作怪的右手手腕子。
  师远虏说罢,便饮着一盏褚韫亲手倒的六安瓜片,并未觉察到身侧褚韫的异状。
  适才师远虏声量甚轻,萧月白、颜珣俩人未曾听得一字半语,但俩人俱是聪慧之人,瞧一眼师远虏与褚韫的神情,便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师远虏饮尽一盏六安瓜片,由褚韫添茶之时,一双剑目瞧着萧月白、颜珣俩人淡淡地道:“如此,我便听凭二殿下与萧先生调遣。”
  师远虏的话语虽放低了姿态,但神色上却全无一点任凭调遣的意思。
  萧月白乖觉地道:“将军谈何听凭调遣,分明是我与殿下有求于将军。”
  师远虏又饮了一口六安瓜片,才道:“我暂居这农舍之中,两位若有要事,大可遣人来吩咐。”
  言下之意,便是要赶客了。
  萧月白站起身来,笑道:“大事既已谈妥,我与殿下便不叨扰将军了。”
  颜珣亦站起身来,眉目肃然地道:“此番,我便须得仰仗将军了,还望将军勿要嫌我年纪尚小,行事莽撞,不明事理,将军若是不弃,今后烦请指点一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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