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记藏起了大美女(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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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撂倒谁,谁说了算!”
  看到毕克楠不肯表态,田震更有了底气,又用挑衅的语气对她说:“你不是国术队的吗,可别坏了一世英名啊。”
  经不住他的刺激,毕克楠解下了武装带,做好了挑战的准备。
  田震站起来,也解下了武装带。他在南洋也学过武术,不然他是不会这样挑战毕克楠的。
  这样,两个人便拉开了架势。毕克楠侧起身,左拳护上右拳护下,田震一看就是螳螂拳的套路。于是,田震也列开了南拳的架势。毕克楠轻蔑地瞪着他:“哼,不就是南拳吗!”
  说话间,她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迅疾戳向田震的眼睛。这是螳螂拳的凶招,如不懂套路,必定招来下路的偷袭。田震知道她的目的,一个侧转,自动跌倒了,然后戏谑道:“我中招了,中招了,算你赢了,你赢了!”
  毕克楠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结局,又无可奈何,田震乘机旋转右掌,一个推手,猝不及防的毕克楠退着倒了下去,也正在这时,周忠贵从草丛里冒了出来,一个推挡,阻止了毕克楠的溃势。
  这一场面,让田震暗自一惊,看来周忠贵的功夫也非常了得。毕克楠指责田震耍阴招,周忠贵并不理会她,伸出了两个大拇指说:“一比一平。”
  而田震得意洋洋,说:“兵者,诡道也。”
  毕克楠还有怨言,却让周忠贵给堵住了:“小毕,我在沟里挖了几根野山药,放在那边堤坝上,你捎回营地,洗一洗,煮熟了晚上当下酒菜。”
  毕克楠天生爱热闹,一听又有酒局,也就淡化了跟田震的恩怨,跟两个男人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田震眼睛很尖,看出周忠贵心里有事,便问发生了什么,周忠贵这才对田震说:“肖大嘴负伤了。”
  这对田震来说的确不是好消息,因为从他南洋归来,真正称得上朋友的也只有肖大嘴,主要是两个人投脾气。在粮库人员分流时,肖大嘴去了军分区独立团,在一次平暴战斗中,腹部中了子弹,现在军分区医院疗养。田震提出去看望肖大嘴,周忠贵却说:“等你训练结束吧,这也是谢书记的意思。”
  晚上,田震跟毕克楠都来到了周忠贵的宿舍,其实这间宿舍紧挨着田震的房间。田震进来,看到桌子上放着几根煮山药,还有一瓶劣等的烧酒,田震也没等主人礼让,抓起了一截山药,扒了皮,往一碗盐水里蘸了蘸,抢先吃了一口,可是,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下酒菜,太不爽口了。”说着他就往外走,周忠贵问他干什么去,田震答道:“杂货铺里有咸鸡蛋,我去整几个来。”
  周忠贵指着他,对毕克楠说:“你瞧吧,啥年月了,还一股少东家的味道。”
  听了这话,田震反而扭头笑了:“周书记,你这是笑我吗?”
  不想这一问,反而让毕克楠低下了头,因为她也是小业主的女儿。田震走后,周忠贵嘱咐毕克楠:“小毕,晚上你要好好发挥,田副队长初来乍到,要让他体会到大家庭的温暖。”
  毕克楠答道:“喝酒没问题,但他那清高劲儿,让人摸不着门。”
  “喝过洋墨水的嘛,都这样。”
  “啧啧,”她蔑视地咂咂嘴,“不就是个南洋水校吗?我们青岛商校,不光有日本老师,德国人、意大利人,一抓一大把。”
  为了跟周忠贵套近乎,她又说道:“周书记,咱是乡下长大的,看不惯那些西洋景。”
  周忠贵也很受用这句话,他用报纸擦擦三个茶杯,随声附和道:“是啊……”但话一出口,又警觉起来了,更变了腔调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嘛。”
  毕克楠攥着酒瓶,火辣辣的大眼瞪着周忠贵,说:“可我不想跟他,跟你在一块舒服、痛快!”
  周忠贵故意躲着她的眼睛,一面倒酒,一面说道:“小毕啊,都是革命同志,可不能分亲疏远近。尤其是作为一个党的纳新对象,更要高标准、严要求。”
  这话,猛然调动起了毕克楠的情绪:“周书记,我尊敬你,也欣赏你,可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是已经介绍你入党了吗,你还要我怎么地?”周忠贵瞟了她一眼。
  “我要求不高,”毕克楠也是个直肠子,“既然王延走了,你拿我跟她一样就行!”她眼里闪着灼热的光。
  没想到周忠贵突然拉下了脸来:“小毕,注意你的说话,我跟王延同志就是普通的同志关系。再说了,她是外出学习,并不是不回来的。”
  见周忠贵变了脸,毕克楠也想起了对方忌讳的话题,她轻易不变色的大脸红了半截儿。
  而周忠贵是个很会把控局面的人,看到毕克楠红了脸,他笑道:“小毕,可能我的话说重了,对你,组织还是相信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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