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何须剑_1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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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容锦虽然不觉得自己多么精通三国语言,但是这么多年来,还从未遇到过听不懂这三国语言的情境,而这头一次便在这个少年身上破例了。尽管这个少年说的每个字每个词他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当它们连在一起成了句子之后,就十分难以理解。
  祁翟见他们说得有来有往,忍不住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在说什么?”
  何容锦想了想道:“我说我们要回去,他们说……走好。”
  祁翟道:“可是他的话似乎很长?”
  何容锦面不改色道:“中原乃是礼仪之邦,说话自然很客套。”
  祁翟道:“原来如此。”
  何容锦向祁翟躬身道:“使节大人请。”
  祁翟看了阙舒一眼,见他不反对,才转身朝小可汗府走去。
  阙舒和塔布紧随其后,何容锦跟在最后。
  即使走出一段路,少年与他身后男子的对话依旧断断续续地传到他耳中。
  “阿策,我觉得那个大胡子是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刺客,他混在他们中间的最大目的就是折磨他们!”
  “他并不是他们中间武功最高之人。”
  “但是他手里掌握着其他人的秘密,所以其他人都对他俯首帖耳。一旦他们不听话,刺客就会把他们喜欢半夜咬着鞋子睡觉,早上必须对着尿壶唱歌之类的怪癖宣扬出去。”
  “……或许他是身份最高之人。”
  “可是这样不狗血不刺激啊。”
  “……”
  15、刻骨铭心(五)
  何容锦心头一凛。连这样素昧平生的人都一眼看出阙舒在使团中的地位,难保确珠等人不会察觉。如今突厥国内情势紧张,各路人马各显神通,阙舒身份一旦暴露,且不说是否会引来其他人的算计,单是猜忌二字便可令整个西羌使团在突厥举步维艰!
  这一点既然他能想到,祁翟当然更能想到,可是为何他竟毫无动作呢?
  何容锦想起往事,面色一沉,推车的手不禁停了下来。
  阙舒虽然走在前头,却一直侧耳倾听后面的动静,一听轱辘不动,立即回过头来。
  他一停,塔布和祁翟自然也停了。
  何容锦这才发现自己成了关注的焦点,正要继续前行,却见阙舒走到他的身后,推起车来。他皱眉道:“不敢劳驾。”
  阙舒道:“你连刺驾都敢,有何不敢劳驾的?”
  何容锦抓着扶手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地举起葫芦,却被阙舒一把捏住葫芦口。
  “你不嫌管得太宽?”何容锦不悦地问。
  阙舒道:“我只嫌管得不够宽。”
  何容锦道:“可惜有些事,你管不得。”他说着,手腕一抖,葫芦便从阙舒手中滑了开去。
  阙舒反手去夺,却被何容锦一掌震开!
  塔布和祁翟听到动静,双双回身,却已慢了半步,何容锦正仰头喝酒,酒从嘴角两边潺潺流下,直落衣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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