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何须剑_2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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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舒道:“若今日你不随我离开,明日到突厥境内的便是我西羌大军!”
  何容锦皱眉道:“你究竟视西羌百姓为何物?”
  “开疆辟土,王者之责。”
  “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王者之责!”
  “你承认我是西羌之王?”
  阙舒目光灼灼,带着不言而喻的期待,看的何容锦不由自主地别过了头去。“我承认与不承认又如何?你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西羌王。”
  “对我来说很重要。”阙舒一字一顿道。
  “那你应当习惯着如何让它变得不重要,因为……”何容锦缓缓道,“你恐怕这一生都不会等到那一天。”
  阙舒望着他,眼中流露的竟不是失望,而是笑意,“好。那我们便纠缠一生来印证我是否会等到那一天。”
  何容锦扶额。从昨天到今天,他只小睡了一会儿,精神极其疲惫,面对这样的纠缠只觉得头痛欲裂。
  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何容锦手腕下意识地一缩,像泥鳅一样从他的手掌中滑了出去。
  阙舒不以为意,干脆将手放在他的扶手两边,半弯下腰,目光由上至下地望着他的脸,看着浓密的睫毛不安地轻颤,来时的满腹怒火与嫉妒像清风吹散一般平息下来。“你不是觉得我这个西羌王做的不好吗?那便亲自看顾着我,我若有所行差踏错,你也可及时纠正。”
  何容锦嘴巴张了张,正欲反驳,可对方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说完之后就潇洒地拿起桌上他收拾好的行李,朝外走去。
  看着他耍赖后得意的背影,何容锦几乎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这个人真是浑魂王?
  那个曾反复出现在他噩梦中的人?
  那一身戾气,那一身暴烈,那一身不容质疑的强硬都被藏去了哪里?
  他坐在轮椅上,看着正午的日头当空照着,心和身体却不可抑制地感觉到一丝没来由的冷意。
  至午后,祁翟亲自来请。
  何容锦知道此事绝无转圜余地,便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们上了车。
  此次出行极为隆重,迎驾的车队几乎占据了半条街道。
  何容锦被抬着上了一辆宽敞的大马车。马车里,阙舒已然在座。塔布充当车夫赶车,祁翟上了另一辆马车,车中便剩下他们两个人来。
  “你喜欢的女儿红。”阙舒亲自为他斟酒,用的却是比拇指略粗的小酒杯。
  何容锦看着直皱眉。
  阙舒道:“我记得你以前不喝酒。”
  何容锦看着杯中酒忍不住眼馋,手指忍不住摸了摸葫芦。
  “我敬你。”阙舒说完,先仰头干了。
  何容锦忍了忍,始终没忍住肚子里作祟的酒虫,伸手拿起酒壶往嘴里倒。但是他一拿起酒壶就懵了,因为从壶嘴里只滴出三滴酒。
  “喝酒伤身。”阙舒施施然地放下杯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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