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错了_70(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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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遥清无法,只得叹了口气,放软下声音劝道:“王爷,你莫要恼我,你千里迢迢为了我赶回来,我……我自是心中欢喜。”
  他难得说这些腻人的话,此刻两颊更是染上了丝丝绯红,说起话来也有些不利索,但还是坚持继续说着。
  “我原本没想过能再见你一面,本以为这辈子进了天牢,也就到头了。腰子那日来与我说,他私自给你寄了封信去,我心中本是气的,气他不明白我的用意,自作主张。只是气过了,却也又隐隐有丝希望,希望……能再见你一面。”
  齐遥清吸了吸鼻子,声音愈发嘶哑,“王爷,当初收到你那封信,给你写回信的时候我就将一切都想好了。我姓齐,身上流淌着齐家的血,又得王爷多番回护,依皇上的意思怕是再也容不得我。我原以为,只怕到时我身首异处,王爷在北地也还什么都不知呢。”
  “这世上从来动情容易,守情难,只愿我没有辜负王爷,没有成为你的拖累,成为那个让你因为我而被世人百般猜忌、诟病的人,也就够了。”
  他说这话时赌上了十足的真心,这也确确实实就是他这段时间来的所思所想。齐遥清很清楚,如果魏延曦因为他的缘故而丢下北地的几十万大军和虎视眈眈的北狄跑回来这事传到民间,那多少都会引来些非议,毕竟魏延曦在阑朝民众眼中是堪比神邸一般的存在,这样因私废公实在不怎么光彩。
  但是私心里,齐遥清还是高兴的,高兴这个神邸因为自己落入了凡尘,念了他十年、等了他十年,也有这个决心与他继续走下去。
  “我不愿王爷因我有愧于社稷江山和黎民百姓,却也不愿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丢了性命,与王爷隔上一座忘川河,一棵两生树。人心总是私的、贪的,我也不例外。”
  魏延曦静静听他说着,慢慢转过身来,只见齐遥清低垂着头,眼睫一下一下的轻颤着,细听下来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他却始终固执的拽着自己的衣袖,就好像留住了自己,便是留住了这世间的一切美好。
  自暴自弃的轻叹口气,魏延曦再也忍不住,反手握住齐遥清的手,轻轻一拉便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啊,真是……庸人自扰!”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叹了一句,可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轻柔,一下一下轻抚齐遥清的背,梳理他脑后散开的青丝。
  “我早就与你说过了吧,我来之时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就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你为何……就是偏偏不肯信我呢……”
  “最坏的打算?”
  齐遥清原本很顺从的窝在魏延曦怀里,却因为近来的遭遇很敏感的捕捉到他这几个字,有些紧张的抬头看他。
  “呃,也没什么……”
  魏延曦自知失言,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转而道:“好了遥清,别管这些了,幸好如今你还安好,我也就安心了。”
  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转换话题,齐遥清不依不饶,还打算问,可魏延曦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当即将人一把托起,半提半抱的纠缠到马车里放置的软垫上坐下,整个人覆了上去。
  他这么一倾身压在齐遥清身上,齐遥清顿时动弹不得了。魏延曦轻轻抚摸着自家王妃瘦削的身体,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啧,怎么那么瘦,感觉一点肉都没有了,尽是骨头,硌手得慌。唔,那天牢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齐遥清被他逗笑了,无奈道:“王爷,天牢怎比王府,被关进天牢的无一不是死刑犯,像我这样能毫发无损走出来的恐怕古往今来都找不出一个。”
  “那是自然,本王岂能容许王妃被关在天牢里受苦?”提起魏承天对齐遥清做的事,魏延曦还是有些忿忿不平,眼睛虚了虚,道:“既然敢这样做,就该知道这样做的代价。”
  他魏延曦从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平日里不触及他的底线也就罢了,如今既是把手伸到齐遥清的身上……
  那自然就是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了。
  不过经他这么一讲,齐遥清倒是忽然想起来,按照先前魏延曦在皇宫里与魏承天说的,他竟是在回京都之前就嘱咐了守在北地的手下,一旦京都生变就立刻退兵,势必要让北狄搅乱众人的视线。
  这一步虽说颇有成效,却到底险了些,若是一个弄不好,皇帝大发雷霆,只怕到时候适得其反。
  “王爷,你先前在宫中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当真要拿北狄之患来威胁皇上么?”
  见魏延曦愣了下,并没有回答,齐遥清忍不住又道:“王爷,莫怪我多言,北狄狼子野心,若是不慎让他们尝了甜头,试图入主中原,只怕阑朝将会有大患。王爷身为皇上钦派的将军,这样做……不妥。”
  他一个人在那儿兀自说着,眉头越皱越深,魏延曦心中那叫一个郁闷,怎么两人好不容易终于又重逢了,有时间单独相处了,可他家遥清满脑子想的都是打仗呢……
  “好了遥清,莫要再说这些了。”魏延曦忍不住伸手轻捂住齐遥清仍然喋喋不休的嘴,皱眉道:“我千里迢迢赶回来见你,你好歹多想想我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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