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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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紧张?”谢珽觑着她的眼睛,存了几分探究。
  “这不是废话么!”阿嫣蹙眉,小心绕过前面倒地的刺客,心里觉得他这问题简直莫名其妙,却还是补充道:“司裕是我朋友,受伤了难道不该记挂?倘若陆司马、徐典军受伤,夫君肯定也会记挂的呀。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夫君快说,他伤得怎么样?”
  她的眸底浮起忧色,眼巴巴看向他。
  谢珽被她那句“铁石心肠”怼得喉头一噎,不甚痛快的道:“还活着。”
  “那我先给夫君包扎伤口,待会去看看!”
  “不用这会儿去瞧?”
  “夫君不是说他有暗卫照看么,何况你这伤口还流着血呢,得先包扎。只要人没事,早见晚见又何妨。”阿嫣没往别处想,见瞧他腿上血色甚浓,又主动钻到他臂弯里充当小拐杖,口中还叮嘱,“那条腿别太用力了,当心撕裂伤口。”
  这般回答,却令谢珽稍觉满意。
  若司裕之于她,犹如陆恪之于他,那就是当成了寻常的朋友的。且两处选择,她还知道以夫君的伤势为重,总算有点良心。
  乖巧温柔的人儿贴在身边,谢珽胸口畅快了不少,连同伤口处的阵阵疼痛似也无关痛痒起来。
  他悄无声息地扯了扯嘴角。
  小心思暗转深藏,阿嫣自然无从知晓。
  激战中客人多半四散逃走,唯有官驿的管事战战兢兢的躲在暗处,瞧着外头动静小了,才从暗处钻出来。
  阿嫣让他寻了个空着能落脚的院落,让人备好干净的水,给谢珽送来一份,旁的送到院里备着,待会儿给负伤的侍卫们用。又命玉露和玉泉去照看伤者,而后入屋,给谢珽包扎伤口。
  ……
  嫁进王府后,她已经历了数次凶险搏杀,但给人处置伤口却还是头一回。
  多少有点手生。
  方才激战毕,谢珽已往腿上洒了些药粉,血是止住了,只是负伤搏斗后撕得厉害,鲜血、药粉和割破的裤黏在一处,瞧着颇为骇人。她小心翼翼的拿剪刀将别处剪开,又拿清水泡湿软巾。
  谢珽撕开碍事的碎步,将腿搭在椅上。
  阿嫣拧好软巾,小心擦拭伤口,拿药膏轻轻抹上去。膏药的清凉抚平疼痛,她柔软指尖拂过肌肤的触感便格外分明。
  柔软触感自大腿传至心底,谢珽心神微绷。
  夫妻成婚已久,相拥而眠了无数个夜晚,谢珽虽克制自持,却也血气方刚,哪能真的不生旖念?醒着时竭力摆出持重姿态,梦里却难免放任,有好几个清晨,他都在煎熬中起身,以凉水醒神。
  而此刻,咫尺距离,杂念丛生。
  男人眸色稍深,不动声色地将衣袍往前揪了揪,道:“还没好么?”
  “快好了。”
  阿嫣低声,觉出他那条腿有点紧绷,正想提醒,侧头时却发觉谢珽的衣袍摊开了些,似在遮掩什么。
  某个念头迅速闪过脑海。
  有些事,出阁前母亲曾叮嘱,孙嬷嬷也细细教她,哪怕她红着脸不肯听,却还是钻进了耳朵里。
  至少此刻她猜得出谢珽在遮挡什么。
  因途中某个清晨,她在谢珽怀里醒来的时候,曾经觉出过异样。心头猛地一跳,她竭力不去多想,耳梢却无可控制的浮起微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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