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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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以常理论,背后黑手盯着的是她,若连玉露玉泉都闹出病症,实在难以遮掩。
  可见祸根藏在她独处的地方。
  那个地方玉泉甚少踏足,玉露去的次数多些,却远不及她停留的多。
  这般推算起来下来,就有些眉目了。
  阿嫣暂未声张,睡醒后给卢嬷嬷写了封信,叮嘱她看尽门户,格外留意几处地方,看看是否有人暗中窥探靠近。而后折好,拿蜡封起来,让人尽快送到魏州的管事手里,由他转交给卢嬷嬷,不惊动王府的人。
  待一切妥当,启程回随园。
  ……
  随园里,谢珽神情肃然,正欲出门。
  谢家虽远在河东,实则威名远播,朝野上下几乎无人不知。
  早年谢衮战死的时候,谢珽率兵斩将夺帅,将北梁残兵的性命尽数留在边关风沙里,于河东百姓而言是保家卫国、报仇雪恨,但到了朝廷口中,被有心人有意歪曲引导,不提震慑边塞,拔除后患之功,只拿枯骨血海说事,将他说成嗜杀残忍,冷血无情。
  谢衮之死原就是为了削弱河东之强盛,朝廷哪会愿意让卧榻之侧的猛虎赢得美名,更令皇权危悬?
  自是放任抹黑,免得民心归于悍勇戍边的谢氏。
  彼时河东麾下情势不稳,谢珽母子合力拔除存有异心的将官,能稳住河东已是艰难,自然顾不上千里之外的声名。
  乃至到了如今,都有人觉得谢珽斩尽杀绝,令边地枯骨堆山,恶鬼夜哭,手腕太过狠毒,有失名将之风。
  这回郑獬被横扫剿灭,更令群情涌沸。
  哪怕永徽帝有求于谢珽,颁了圣旨令谢珽节度陇右,军政大权交得名正言顺,且陇右百姓多半已然归服,仍有人刻意抹黑,暗里造谣中伤。譬如,说谢珽挥兵西进是恃强凌弱,占据州城后放任兵士烧杀抢掠,胡作非为,令陇右百姓苦不堪言,京城外那些流民便是从陇右逃难来的。
  甚至编造细节,将所谓的烧杀抢率说得有鼻子有眼,把谢珽说成为敛财弄权不择手段之辈,亦将陇右百姓说得凄苦无比。
  归笼起来就一句话——
  谢珽拥兵自重,残民害理,对兵将赶尽杀绝,对百姓劫掠镇压,残忍嗜血毫无人性,比南边作乱的流民更为可憎。且仗着雄兵在手,以陇右百姓的性命要挟朝廷,逼迫皇家下旨安抚。
  流言悄然滋生,迅速传遍京城。
  城中百姓又没去过陇右,更不曾问过外面流民的来处,哪里能辨出真假?因着先前谢珽的冷厉之名,不少人都信了,哪怕有人质疑反驳,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下,也迅速被压得没了声音。
  这般情势倘若放任,谣言定会迅速传出京城。届时,难免有人慑于河东的军威,对谢家既惧且恨,继而生出抵触之心。
  无风不起浪,造谣之人必有所图。
  谢珽原就有图谋天下之志,拿下陇右后令军中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为的就是消却百姓顾虑,令左右摇摆的军将投诚献降,免却征战之苦、生死杀伐。如今听得这般造谣中伤,焉能猜不出背后用意?
  听得消息后立时命莫俦去查。
  如今,造谣之人已然查明,他携剑而出便是为此。
  夫妻俩在随园门口相遇。
  阿嫣才刚下车,瞧着门口已然备了谢珽的坐骑,便猜他要出门。提着裙角才刚跨进门槛,就见他和陆恪、徐曜仗剑昂然而来,步履如风。她不由将脚步微顿,诧然道:“夫君要出门吗?”
  “有点事要办。”谢珽驻足,冷硬的脸上尽是寒色,却惦记着她诊脉的事,问道:“郎中怎么说?”
  第70章 看穿 姓司的,莫非你也喜欢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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