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轻裘正少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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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奕圆和乐容挤进一张床的时候,图萨刚答应了这位摄影师出卖美色不久。
  童奕圆睡前给他做了晚间护肤,而乐容则在给他敷手膜,图萨被两个人围住,像是砧板上的鱼肉,那位新来的女性还在和乐容商量:“要不要带他去做手部护理啊?”
  少年看着糊了一层白猪油的手,一个念头在慢慢浮现,而在第二天摄影师说要他脱衣服时候,名为“自己被卖去做小倌赚钱”的可怕想法尘埃落定。
  他是被养起来的瘦马,学习、护理、饮食…都是这个人给予自己的表象。
  右将军被半强迫着脱下了里衣,只留下半褪半遮掩的外套,露出赤裸的结实的上半身,童奕圆眼前一亮:这个腹肌和腰身,好绝妙!图萨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腹肌整齐紧实,他的身体介于少年的青涩和成年的韵味之间,有一种独特的力量美。少年的头发也被解下来,额头间被一条金色流苏嵌绿松石的额饰点缀,映衬得他那双灰色眼眸更加漂亮。
  他像是雪地里的一匹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妆造把他危险的气息变成了一种诱惑感。在摄影棚里少年抓着剑,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镜头。
  童奕圆简单地试了个光,一身红色吊带裙的乐容披着一件红斗篷从化妆间走了出来,她的头发也被放了下来,富有圣诞气息的斗篷被摘下后露出吊带裙下的大片肌肤。
  摄影主题虽然是俗套的小红帽与大灰狼,但拍摄时却是大灰狼和反攻的小红帽,图萨在摄影里更多像是个工具人,负责露出长腿、腹肌、或者是紧绷的下颌线。
  他始终不敢直面闪光灯——那仿佛是雷公电母一样,要晃瞎他的眼睛,乐容和她的朋友,都像是妖女,又像是仙女。
  乐容扶着他的腿直起身,大斗篷擦过图萨的手,少年的身体因为这股近在鼻尖的甜腻腻的气息变得僵硬。图萨十六岁之前家教严格没去过迷楼,十六岁之后带兵打仗,他亲自定下不允许去迷楼的军规,他第一次被人这么近距离地贴着,汗顺着他的鬓角唐突地落了下来。
  乐容的睫毛很翘,唇也很红,她比之前还要好看,但图萨僵硬着不敢靠近,连口水也不敢吞咽,他用来撑住身体的长剑被攥得紧紧的——如果说之前乐容是在天边最耀眼的星,现在这颗星即将变成流星要砸向自己,让他满脑子只剩逃跑一个想法。
  也许是图萨的动作过于僵硬,乐容示意先暂停一下,她把距离拉开,去给少年倒了一杯水。
  冷水入喉,图萨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的心胡乱狂跳,又暗骂自己不争气——不就是个女人,你怕什么!妖女他也不会怕的!
  他脸上的红潮慢慢退去,乐容也走回来继续拍照。她拿了一袋牛肉条过来,分给童奕圆一条,又让图萨自己伸手拿。
  少年盯着她看,想问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女人看了他一眼:“不适应闪光灯?看得见我手吗?”她伸手在图萨眼前晃了晃,别不是他眼睛晃坏了,对方一点头,算是回应。
  乐容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那就好,今天耽误的网课回去要补上,字帖再练两叁页,学习不能半途而废。”
  童奕圆在旁边听着乐容教小孩一样给少年布置作业,感觉这个世界有点玄幻——似乎自己打了个盹,就回到了学校里,老师还是自己好朋友,太恐怖了。她叼着一根牛肉条整理道具,刚刚乐容过来说这次需要接触的动作全部被砍掉,有点可惜。
  “你会骑马吗?”童奕圆抬头看着已经不那么僵硬了的少年,突然开口。
  图萨点头,看着她古怪的眼神,总觉得发毛。
  “那感情好!”大摄影师一拍手,拉着乐容过去,“走!咱们拍室外的!”
  他们的场地室外有赛马场,换好锦袍汗衫的图萨牵着一匹汉诺威马轻轻摸了摸,童奕圆在给他讲自己想要的摄影风格。
  马术教练站在一旁,看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小哥,以前骑过?”
  少年点头,算作是回答。
  “看你很熟练,还以为你也养过马呢。”图萨安抚马匹的手法很熟练,情绪也不紧张,像是老手。
  “小哥你哪里人啊?”马术教练大概是刚看到他这张混血感明显的脸,愣了一下,“是少数民族吧?”
  图萨抿着唇摇摇头,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走来的女人身上。
  乐容换好鞋过来,她看了一眼这匹俊美异常的马匹,又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觉得童奕圆出了个馊主意。
  图萨转头看了一眼女人,一拽缰绳,翻身跃了上去,教练“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眼花了?”这小哥怎么上去的?
  少年伸手把乐容也拉了上来,让她侧坐在马背上,女人拉着兜帽,调整了一下姿势,看着离地一两米高的高度,多多少少有点怕。
  “坐好,不用怕。”这句应该教练说的话从图萨口中说出来,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少年挺起腰身,拽住缰绳,他的长发梳成高马尾,骑在马上像是个异族的小王子,矜持贵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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