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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被圆月莲花咒符缚住,缓缓又闭上了眼,半空中的青蓝油纸伞再次恢复转动,那女鬼眉心处的尸油也跟着全部渗出,在油纸伞下化作一股黑烟,消失无影。
  那边云浅在掌心转动笛子,只是小骷髅头们并没有像往常般被召唤出,只见得大骷髅头的空洞眼眶中绕起黑烟,朦胧的烟雾中闪烁着光亮,粗重的声音也随即响起:“小主人,这种百年怨灵不好对付,还是交给老夫吧。”
  云浅点点头:“好,有劳了。”
  “小主人客气了。”
  话落,大骷髅头眼眶中的黑烟越发浓郁,几乎晕染整个骷髅头,黑烟逐渐淹没骷髅头的踪迹,一阵黑烟越过半空,瞬时,骷髅头又现身于一个白衣女鬼的头顶上,只见那骷髅头张开大口,几乎含住女鬼的半个脑袋。
  再看那骷髅头眼眶中的黑烟,环环绕住女鬼,化成一股黑绳紧紧箍住女鬼。
  不多时,女鬼眉心的尸油逐渐溢出,大骷髅头的额头上也开始渐生一个怨字,随着女鬼身上尸油冒出的进度,怨字也跟着一笔一划完成,最后一笔落下,黑色怨字浮至半空,终化作一股灰烬,灰飞烟灭。
  白玉樘这边也毫不示弱,他手上的阴灵童子如蛇般灵敏的身体,早已感知到前方异样的怨灵气息,附身在白衣女鬼身上,果然两个原本相对的童子脑袋,一同偏向一侧。
  见着阴灵童子有所反应,白玉樘连忙将手中童子抛掷半空,只见两个童子划过夜空,瞬时飞至女鬼身边,如蛇般的尾巴紧紧缠绕,可脑袋已分别咬住了女鬼脖子的两边,尖利的牙齿深深扎进女鬼的尸体中,一股极浓的阴冷寒气紧跟着冒出。
  阴灵童子的牙齿更深地扎进女鬼的尸体中,寒气越发浓重。
  那边云浅突然被三四个女鬼围着攻击,只她一个人独挡,逐渐有些力不从心,已是顾得了前却顾不了后,只见一个女鬼趁她不注意,手持短匕首,一个鬼影闪过,再现身时,直朝着她背后刺去。
  “浅儿,小心!”
  千钧一发时刻,白玉樘大步跨过去,将云浅揽入怀里,躲闪至一边,可那女鬼的尖利匕首还是划伤了他的左臂,鲜血瞬时从白衣中冒了出来。
  余光中,只见得阴灵童子似是咬住了什么东西,缓缓离开女鬼的身体,逐渐扯出百年怨灵的魂魄,女鬼眉心的尸油也在同时完全溢了出来。
  白玉樘顾不上手臂上的伤势,紧跟着掏出封灵镜,吸取月光,照向百年怨灵,令那怨灵丧失了再次附身的本领。
  眼见着白衣女鬼身上的百年怨灵逐一消散,一旁的华云天也没闲着,他从竹筐里拿出作法的道具,一碗清水,一张白纸。
  他先用剪子将白纸剪裁成,一串手拉着手的十个小纸人,立于碗的边沿。
  接着他又用白纸剪出一条鱼,放于清水中。
  这招叫作渡灵大法,通过作法,将十个女鬼的亡灵,渡到往生之鱼的身上,化怨念的同时,也帮她们超度了亡灵。
  * *
  孜墨单手撑着下巴,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侧躺在古庙的屋顶上,饶有兴趣的望着下面,将他的控灵术破掉的四人。
  他依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可他身后的那口漆黑棺材像是按捺不住似的,里面的东西猛烈撞击着棺材板,似要冲出棺材。
  孜墨从胸口摸出一道令符,扬手贴到棺材板上:“老东西,长些记性,说了多少次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这还没完全驯化你,若放你出来,岂不是连我都一起吃掉?”
  那张符瞬时隐入棺材中,一道金光闪过,棺材里的动静也跟着小了些。
  他起身,背起棺材,利落跳下古庙屋顶,缓缓走向四人,身后的棺材摩擦沙地的粗糙声,在空旷的野外尤为刺耳。
  白玉樘眼见着孜墨越走越近,他紧握赤云剑,直指孜墨喉咙:“控灵术已破,你这个采花大盗,也是时候交给官府处置了。”
  孜墨停下脚步,他长指拉下一边的斗笠,依然只露出右眼,无所畏惧的望向白玉樘,丝毫不在乎架在脖颈间的利剑,只是吊儿郎当地拍拍手:“四位果然厉害,不过这位兄台别误会,在下可不是什么采花大盗,只不过是一个爱四处溜达的浪人而已,虽好女色,可绝不会强撸民女。”
  华云天没耐性的抿了下嘴,实在捉摸不透孜墨的脾性,这人的脾气性子怎会如此跳跃,一下想致他们于死地,一下又称兄道弟的。
  云浅在一旁,仿佛忽略了周边的一切,她心疼的望了一眼白玉樘手臂上的伤口,顺手撕下自己的一块裙摆,为他应急包扎了下。
  白玉樘忍不住蹙了下眉心,被云浅这么折腾了下,他这才记起自己受伤的事,可真是钻心的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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