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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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儿,喝药。”
  梁景湛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了长清师父的声音。
  长清正端着碗药,药的苦味一丝丝钻入鼻中。
  梁景湛从榻上支着身子坐了起来,他嘴角还挂着血,脸色也很苍白。
  “师父,我怎么了?”梁景湛还记得昨晚自己在练剑,后面的就想不起来了。
  但他记得最清楚的仍是傅晏宁的一句“臣与容王没有关系”,就好像魔咒一样在他心里挥之不去,只要稍一停下手上的事,傅晏宁的话就会钻入耳中,他也不知这是种什么滋味,但就很不好受。
  长清搅拌着碗里的药,碗里的药还冒着热气。他看着梁景湛,几次欲言又止。
  今早一过来,他就听到梁景湛唤着那小公子的名字,一声声的轻唤就像亲眼看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离自己远去,带着强烈的不甘和不舍。
  长清将药递到他嘴边:“你昨晚负着气练剑,心神躁动,剑气与体内的蛊毒相冲,直接激发了蛊毒发作。”
  梁景湛接过药,眉头也没皱一下,几口就喝了进去。
  “不过徒儿放心,为师早听说过子母蛇蛊,不久后徒儿就会好起来的。”长清从他手里拿过已经空了的碗,放到了桌上。
  梁景湛看着长清师父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不抱任何信心地问了一句:“师父有办法了吗?”
  长清目光涣散地望着殿门口,点了点头。
  长清师父走的时候,已经到了辰时,梁景湛才从榻上下来,收拾了一番到了中书省。
  其他同僚全都到了,一个个正坐在政事堂议事。
  梁景湛道了句抱歉后,在唯一的空位坐下,刚一坐下,鼻尖一股淡淡的丁香花让他即刻发觉了,坐在他身旁的竟是傅晏宁。
  要命。
  梁景湛拿着毛笔,也忘了要做什么。
  “殿下?容王殿下?”
  好像有人在叫他。
  对面的同僚道:“殿下,我们讨论好了,就按方才定下的写。”
  梁景湛拿着笔,回过神:“写什么?”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今日的容王怪怪的。
  坐在边上的林显轻蔑地笑了声,眼睛斜睨着梁景湛:“容王的中书令就是这么当的吗?在所有人都开始议事的时候,容王还在做着清梦,等赶过来的时候,又在回味着美梦,容王真当政事堂也是做梦的地方吗?”
  两排的同僚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都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长几。
  气氛堵塞得人心慌。
  “还是臣来写吧。”梁景湛身旁出现了一道声音,打破了沉寂压抑的气氛。
  梁景湛僵硬地转头,只觉得不可思议,周遭坐的同僚脸上是与他一样的惊奇。
  梁景湛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傅晏宁对他说的话?
  梁景湛正要在确实一遍,傅晏宁已经从他手上取走了笔,取笔的时候傅晏宁的手指碰到他的手,还没几秒就弹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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