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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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景湛的目光带着洞穿力,永玉公主的心慌了一瞬,她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那个躁动不安的夜晚。
  “是二皇兄,是他让我想办法,在夜宴上将父亲身边近侍和座上一众文臣引到东宫外,后来我与季左仆射商量过了,他负责引来文臣,而我则借着酒醉摸不清路的理由,带着父亲身边的近侍到了东宫外。”
  将人引到宫外无非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亲眼看见太子谋反,在众目睽睽下,便是想掩盖都掩盖不了,皇兄想解释也难。
  那时所有人都看到了皇兄殿外的禁军,那时有口难言的痛苦,怕是没有人能体会得到的。
  梁景湛心中情绪翻滚,他眼里深藏着剧烈的情绪,努力克制着让他的语气听起来更平静:“还有谁参与了?”
  “据我所知,还有指挥禁卫统领带兵立于东宫殿外的……萧家。”
  “萧家吗?”
  梁景湛如闻惊雷,耳边喧嚣不断,与他一块长大,一同嬉笑过,一同痛苦过的好友,却连他也被牵扯在内。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一步步走出公主府,又是如何到季府的。
  他只记得腿特别沉重,每走过一步,身子就僵硬一分。
  街上的喧嚣也比不过耳中和心里的聒噪,一点点的无助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得无法呼吸。
  两个他最信任的人,为何都会与皇兄的事有牵扯?
  这该让他如何抉择。
  他到底该怎么做。
  梁景湛从没有这么深刻地感觉到绝望与无奈,皇兄的事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将那么多人都牵扯进来,也让他看清了许多人的心,他很难想象,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皇兄都受了多少委屈。
  皇兄根本就没做错什么,本不该承受这么多的。
  身为太子,大概就是皇兄此生最大的不幸了。
  到了季府,梁景湛费的口舌比在公主府还要多。
  两人问他的话也一模一样,只是季左仆射比公主还要难缠,始终处于模棱两可的状态。
  日头还没落下他就到了季府,如今外面月亮都出来了,他仍然在季府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只觉得精神越来越旺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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