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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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核实她的身份证后,一次性给了她四张房卡。
  阮胭:“……”
  揣着厚厚一叠房卡上了楼,阮胭给沈劲发微信:“怎么订了四间房?”
  沈劲那边回得很快:“怕你晚上的声音被人听到。”
  阮胭无语。
  把手机放下,挑了张老碟片出来看。
  老片子调子冗长,音效也舒缓到近乎催眠曲。白天吃的镇静药药效上来,阮胭躺在床上,蜷在被子里就缩着睡过去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诸多画面像被剪辑了一样,来回滚动。她觉得有很多双手在扯她的头发,头皮连着神经那一块儿生硬的疼。
  自从和沈劲在一起后,她已经很少很少再有这么不安的、仓惶的时刻了。
  大多数时候,只要他们做完,睡着了,他就会搂着她,把她搂得死死的。
  明明是像禁锢一样的感觉,但她却意外地觉得充盈。
  可是,今晚,她只觉得头痛,小腹痛,身上哪儿哪儿都痛。
  尤其是一想到白天里那个渐行渐远的清瘦背影,心里某处隐秘的角落就更痛了。
  她想从这些嘈杂的、破碎的梦里醒过来,却动弹不得,如同所有被梦魇住的人,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阮胭。”
  伴随着一阵尾音带沙的男声,她的后颈处也传来震痛。
  她被这强势的疼痛从梦里拉扯出来。
  沈劲松开捏在她后颈的手,收了力气,搂着腰将人翻个身:“做噩梦了?”
  “嗯。”她说话还有惺忪的鼻音,她揉了揉仍有余痛的后颈,说,“好痛。”
  “你把头埋被子里,怎么叫都叫不醒。”
  所以只有用扯的了。
  沈劲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只知道把人叫醒就行。他抬手撩开她的头发,白嫩的后脖颈上居然就留下了紫红色的印记。
  她的皮肤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一掐就会留印子。
  沈劲觉得他像在拓漆,或者说是木刻,或者说是雕玉,阮胭这个人,就是一份非常原本的人。又乖又顺又听话。
  他想让她是什么,她就可以为他是什么。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吃饭了没有?”他问她。
  阮胭摇头。
  “那就先做一次再吃。”
  阮胭的手被他捏住,前天她给他发照片的时候,他就想碰了,如今真握在了手里,细得果然一折就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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