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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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淮:“没有。”
  荆羡:“……”她掐了下手心,强行带笑:“现在贵公司在基因缺陷及细胞衰老方面有了较大的进展,您认为这两项研究会给爱美的女性们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呢?”
  容淮掀了掀眼皮:“没什么改变。”
  荆羡:“?”
  他没什么感情地陈述事实:“即便应用到美容行业普通人也消费不起。”
  世界上还有比这家伙更难采访的对象吗?
  荆羡气到不行,她站起,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前躬,拉近一个威胁的距离:“你能不能合作一点?”
  容淮靠到椅背,看了她一眼。
  应该是洗完澡没多久的模样,素面朝天,眼睛却因为怒火亮得惊人,歪头挑衅的姿势让半干黑发贴在了皙白的脖颈上,湿哒哒的发尾没入宽松的衣领,延伸到里头看不见的位置……
  他顿了顿,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你问点有营养的。”
  荆羡冷着脸,坐回去,态度生硬:“能说一下当初为何选择进入生物制药的领域?”
  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有一点点好奇。
  当初听说他去别的城市补了学籍直接参加高考,最后进了z大念临床医学,后来不知怎么又去瑞士psi实验室了。
  曲曲折折,无人知晓个中原因。
  荆羡一直在等他开腔。
  可他停了很久,视线越过她,落在漆黑一片的窗外。
  今天夜空凄凉,星月无痕,就连云都没个踪影。
  荆羡不知道他在欣赏个什么东西,她用力捏着拳头,感觉这辈子所有的等待好像都要花在这一晚上了。
  幸好,最终他还是开了口。
  “我爸在做完肝脏移植手术的第三天就死在了病床上。”
  他很淡地笑了下:“因为排异反应,也因为没有钱,用的抑制剂都是仿制药,和进口的比起来,疗效甚微。”
  荆羡抿唇。
  容淮:“排了三年多的肝源,撑了一千多天,结果不到72小时就化为泡影,你说可不可笑?”
  荆羡没说话。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有个生病的父亲,但没想过会那么严重,只记得有一次在地下拳馆,少年鼻梁骨都断了,还在那没心没肺地笑,指尖勾着她的下巴,语调张扬:“三十万有了。”
  三十万。
  年少时的她压根没意识到三十万是拿来救命的。
  荆羡欲言又止。
  “别摆出这种表情。”容淮站起,看着她苦巴巴的小脸,“这世上最无用的就是怜悯。”
  有那么短短一瞬,荆羡见到了他脸上的落寞和苦痛,兴许还夹杂着点不甘,结果她安慰的话刚提到嗓子眼,他早就恢复如初,一贯的淡漠神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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