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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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玉衣服前胸是湿一块、干一块还邹邹巴巴,充满养狗人的艰辛。
  鱼月月感叹的亲了亲菜花头顶,为当初她不自量力想要二哈布偶双全感到羞愧,就她这小身板能驾驭雪橇三傻中的任何一个吗。
  鱼月月快乐的买了一份泡芙和蛋挞,快乐的带着菜花回家,快乐的打开家门,快乐在开门后第一眼戛然而止。
  将菜花从猫包里放出来,鱼月月丢下钥匙往里走。
  鱼鳞,鱼鳞,到处都是鱼鳞,鱼缸边缘的锋利处都是大片大片稀碎的鱼鳞。蓝色的鱼鳞粘在透明的玻璃鱼缸上,鱼鳞根部像是硬生生被人从尾巴上拔下来的一样,还带着一丝稀碎的肉。
  浴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不断翻滚着水声。
  鱼月月站在浴室门前,听着浴室里的声音,秀眉紧蹙,屈起指节在浴室门上敲了敲,询问室内的人,“申澜?你在里面吗?”
  浴室里哗哗作响的水声一瞬间止住,门内传出低哑的少年音,“我在。”
  声音低哑,听起来如同磨砂纸磨过石头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听的鱼月月心头一紧,深蓝的声音变成这样了,发生什么事了?
  鱼月月想要出声询问,但想到申澜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性格,知道问他绝对是问不出个所以然。
  “我可以进来吗?”鱼月月敲门,额头靠近浴室门,想要更清楚听到浴室内的声音。
  “不可以。”人鱼的声音又急又高,像是生怕外面的这个人进来。
  鱼月月听见深蓝声音里的抗拒,认为如果她强行进去说不定会适得其反,鱼月月退一步道,“那好吧。等你愿意我进去我在进去看你。”
  浴室里的人鱼并没有如她所想,反而在听到外面那人离开的脚步声后,脸色更加难看。
  深蓝泄愤一样用鱼尾摔打地面,会疼痛的身体撞上坚硬地面发出一声破风的响声,身体的主人却不知道痛一样,毫不怜惜的扯掉鱼尾上的鳞片。
  蓝色的鳞片被扔下浴室地面上,带着血丝的鱼鳞星落散布。
  “为什么尾巴这么痒,为什么不来看我,我说不要就不要的吗…”人鱼一边扯下尾巴上异样的鳞片,脸上一边滴滴答答的泪珠滚下,嘴里嘟嘟囔囔。
  深蓝一边扯鳞片一边伤心,脑袋里又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他不该是会因为一件小事就滴滴答答掉泪的鲛人,他这样比族群里的小鱼崽还不如。
  “我明明记得我才接过父亲的嘱托,可以自己一条鱼离开族群,去感受外面的世界,怎么我一睁眼就到了我不认识的地方。”深蓝一边抹泪,一边碎碎念。
  深蓝记忆里他才是个刚刚成年的小人鱼,第一次拥有独立狩猎和离开的权利,可他一睁眼不是在一个陌生的海域距离族地好远好远,明明他很努力的往族地游了一晚上,可是第二天他又回来到了原点。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当他睡醒后再次睁眼就是一个陌生的铁盒子里,连他的尾巴都消失不见,只有肌肉记忆能帮助他适应这双腿,源源不断的高热让他倒在巷子里,直到遇见鱼月月。
  而只是去拿医药箱就回来站在浴室门口的鱼月月,轻敲门,朝着浴室里说,“我进来了。”
  深蓝不说话,憋着劲头和尾巴做斗争。
  鱼月月又敲了一遍,直接打开门走进浴室。
  一看见浴室里的场景,鱼月月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深蓝还在扯鱼鳞,好像将鱼鳞扯完之后尾巴就不会难受一样。一双素白的手抓住他,不让他的手再次伸向鱼尾。
  鱼月月将深蓝的手握住,对他摇头,“不行,不能用手拔掉鱼鳞,这样只会加重病情。”
  蓝色的尾巴可怜兮兮,在浴缸里搅动,深蓝抬眼盯着鱼月月的手,鱼月月一只手掐着他两只手腕有些勉强,可是他被握住的手没有挣脱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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