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星期 前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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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人们等星星老,我爱你天荒地老。能不能停在这一秒,多希望爱不乱跑。爱一生中不多不少,会有一次不得了。其实没人比我知道,你就是我的不能不要。记得我爱你好不好,记得心最暖的拥抱。如果有一天你过的糟糕,当你悲伤记得有我靠。有些爱最后才明了,有些爱一生遇不到。不管谁最后陪着你到老,记得有我曾爱你这么牢,不变的心跳。如果黑夜太难熬,我陪你日夜颠倒。
  ——记得我爱你
  人人都认为娄二小姐该发飙了,请来的保安身体前倾,都准备随时架住这个会出状况的娄二小姐了。但是,在众人各色目光中,她又慢慢沉寂地坐下,把琴谱重新翻开。
  心里默默地想,慕容澈,我第一次为你弹琴唱歌,我最后一次为你弹琴唱歌。既然你左右逢源觉得很有意思,那么就让我来祭奠这段婚姻吧。她侧头低声,对旁边的侍者吩咐一声,犹疑的小青年点点头,转身走了。
  气氛重新欢快起来,写意静静地弹琴,和着拍子唱歌。本来略显欢喜的一首歌,被她唱的平平板板死气沉沉,一时间,下了舞池的人都无法尽兴地跳舞,但看写意沉寂清冷的坐姿,没有人肯首先为难。慕容澈静静地站着,看那个唱歌的女孩,记忆,好像一瞬间苏醒,突然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
  年少的阁楼中,那个性格孤僻的小女孩即使治好了轻微自闭症,依然不爱讲话依然性格沉闷,她总是安静的,让你发现不了她的存在。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黑漆漆的,每一次看着你,你都要被她吸进魂魄似的。
  慕容二少难堪地闭目,心中想着,那……便是写意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只有她却一点改变也没有。不适合大声争吵的女孩,到从不在公共场合为难他的女子,无论哪一个,都让他手足无措,心尖又麻麻地发疼。
  章千喏在他旁边连推他好几下,慕容澈都没反应。最后动作篇幅稍大一些,慕容澈才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让她印象深刻的话,“章千喏,我看错了你。”
  “你说,什么?”章千喏挽着他胳膊的手发紧,仰着下巴的动作分明和当年一样,以前他觉得可爱,现在只觉得可怖。他现在不得不承认,章千喏变得太多了,居然已经可以,和他玩心眼;而且在这一刻之前,他都没有意识到章千喏的计谋。
  弹琴的写意随意地抬头,便与慕容澈温柔的似要滴水的眼神对视。他看着她,似乎准备随时扑上来解释。年少的爱恋劣迹斑斑支离破碎,在阴影褪去后光华也跟着褪去,哪里是解释能说的清楚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当他白天说了那句模糊的“我喜欢你”,晚上又和章千喏一起出现在晚宴上时,一切都完了。慕容澈,你厉害,我玩不过你,好不好?
  和歌里的感情并不完全一样,当日你是我的蜜糖,是我的不能不要;现在,你却是我的砒霜,是我的必须不要。娄写意不是没人要的啊,为什么一定要跟着陪葬一切希望呢?
  写意从上面下来,接过侍者递来的纸巾擦擦脸,便要默默地退出。慕容澈却宴会中退出,跟着她出了宴会,拉住她手腕,“写意,你听我说!”
  当时都没有落下的泪,就因为他这句话,怔然滚落,落在她的手腕,又随着他的动作溅湿了他的手。慕容澈手一颤,似乎被她眼泪的温度灼烫了一下,之后却更紧更近地拉着她,“最后的一个星期……章千喏很快会离开,你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写意木木地点头,“你说完了吧?”说完了就请放手。
  “写意,你不信我么?”慕容澈眼里闪过慌乱,握她手的力气加大,几乎要捏碎她的手骨。但只在她微微一蹙眉,青年又放松力道。只是绕到她跟前,好真情实意的,“写意,你信我啊。”
  写意突然就想发笑,这一切都好荒唐。他总是一遍遍地说着让她信她,然后一遍遍地背弃她。心伤后只余下疲惫,一字一句,“慕容二少,很好玩么?”当时我颇自负,自认不会落到和季芹一样惨淡的下场。可是结果呢,我和当日痛哭失声仍不肯放弃的季芹,又有什么区别?
  “慕容澈,你真糟糕。”康子岩尚且从未给过季芹希望,总比你这样,给了希望后就给人绝望,要好得多。我宁可你从来对我冷淡,从来不和我玩所有的小暧昧。
  “当时嫁你,是觉得你的性格尚有保留。我对你长达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让你无动于衷。但你太过固执,一直在当年章千喏离开的阴影中徘徊不肯走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我对你好,你觉得理所当然;我对你稍微摆点脸色,你便用更过分的来回应我。你我辛苦地维持这段婚姻,能走到这份地步,我不能说是你一个人的错,但我尝试过了,没有办法挽回。”
  女子在他面前落泪如雨,声音却平缓的像是陈述一个久远的故事。
  慕容澈上前,有些发狠有些绝望地捏住她下巴,“我很糟糕?是我承认我糟糕,可我能怎样?我对你怎样,你不都无所谓么?!”
  写意眼前朦胧,突然一阵恶心晕眩感袭来,猝不及防地推开慕容澈,蹲在地上便干呕起来。
  慕容澈一惊,跟着蹲下拍着她的脊背,然后慢慢收敛自己的锐气,轻声问她,“怎么了?”她应该,还没有打胎吧?不可否认,慕容澈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心生淡淡的欢悦。
  “胃痛而已。”写意轻描淡写,淡定地拂开他伸过来相扶的手,眼看慕容澈精致的面容有崩裂的迹象。某一刻,有着报复的快感。
  “那么,你下午的时候,是说晚上有什么话和我说?”慕容澈声音跟着冷下。
  “我想说,”写意一步步退后,笑容清雅温婉,又被眼泪打湿,声音哽咽低哑,眉眼跟着一同下垂,“离婚果然是个好主意。”
  同一时间,两边的声音一起响起——
  “慕容二少!”
  “写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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