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100. 何为他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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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角宫城,困我如笼。】
  武兴三十七年的冬日,震惊朝野的叛党谋逆一案以梁家的倾覆为句号。梁茗畏罪自缢于诏狱,梁菀(字泽生)因失察失监之过黜界灵殿御殿,降为灵师,留待查看;梁司徒痛失幺子,一病不起,不足月余即撒手人寰。周信亦被圈禁府邸,无旨不得出。
  一夜之间的家破人亡,时隔十七年后在梁昭仪身上重演了。周偈透过窗户看着梁昭仪披头散发跪在数九寒风中,可周俍却只是冷眼旁观的情形,由衷的道:“三哥的心狠莫不是随了父皇?”
  “你什么意思?”武兴帝没好气的说,“你想说什么?”
  “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忱边人。”周偈指指窗外,“都不劝劝她吗?”
  “她执意要为梁家谢罪,吾又能怎样?”武兴帝避重就轻,“你怎么不去劝劝?”
  “关我何事?”周偈莫名其妙。
  “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武兴帝冷笑一声,“别以为吾不知道梁茗是怎么死的。”
  “畏罪自缢。”周偈嘴硬道,“不然呢?”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
  周偈翻翻白眼没有搭理武兴帝,只说:“事我办妥了,父皇也该兑现承诺了吧。”
  “怎么?”武兴帝问,“这么着急就走?”
  “不然呢?留在这等死吗?”周偈咂咂嘴,“我可干不过三哥。”
  “你以为你一走了之就能太平了?”武兴帝反问。
  “干什么?”周偈指着武兴帝的御座,怒道,“这个破位子我都拱手相让了,他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怎么?”武兴帝猛拍几案,“这个破位子你还看不上啊?”
  “对啊。”周偈实话实说,“如坐针毡,有什么好稀罕的。”
  “呸!”武兴帝狠啐一口,“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妖孽?”
  “嘿嘿,父皇你这句话算说对了。”周偈顺坡下,“我本来就是妖孽。”
  真是一不留神就能被周偈噎住,武兴帝无奈的长叹一声,再开口语气却是缓和了下来:“你准备去哪啊?”
  “奉川吧,水肥草美,适合逍遥。”周偈凑到武兴帝身边,神秘兮兮的说,“我还能偷偷摸摸的去宰了乎耶伊。”
  “你怎么还惦记着他?”武兴帝十分无语。
  “他欺我女子,辱我皇威。”周偈反问,“不该死吗?”
  “他要是真这么做了,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去收拾了他,不应该偷偷摸摸的。”
  “我倒是想光明正大的去,可父皇你不让啊。”
  “此一时彼一时。”武兴帝从几案上抽出一个绿色的皮囊递给周偈,“你看看这个。”
  周偈依言打开,只看了一半就乐了:“哎呦,这是怎么了?窝里反了吗?”
  “那叫同室操戈。”武兴帝纠正了周偈不甚文雅的说法,“川北道呈文说东西沃噶最近兵动频繁,各向阿拿山压军,估计就要有一场恶战了。”
  “那乎耶伊夹在中间岂不是完蛋了。”
  “所以他向我们求救了。”武兴帝又抽出一个棕色皮囊递给周偈,“这是属国呈文,说东西沃噶频频骚扰阿拿国,恳请周幽派兵增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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