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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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妆妆收了手,背在身后。
  “为什么非得是我?”
  宋延祁眼里有光,心中炽热,他从未想过顾妆妆会这般问,喜欢便是喜欢,哪有为什么,一个人印在另一个人的心里,若是非得找个理由,他想,也只能是钟情之后,闲人难入眼。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反问,面上运出坚定之色。
  “好啊,那便送我!”顾妆妆从他掌心倏地拿走玉佩,低头塞进钱袋,又笑着拍了拍,“然后呢?”
  宋延祁松了口气,搓着手勾了勾唇,难掩心中愉悦,“我今日便修书一封,告知父亲母亲,我要娶你!”
  顾妆妆登时觉得自己用错了法子,原是想着,宋延祁孝顺听话,必不敢忤逆宋三夫人。对他们而言,她不只是嫁过人的妇人,更是大房的媳妇。
  饶是再疼宋延祁,也不会容许如此乱/伦之事发生。
  她有些哑口无言,钱袋里的玉佩也跟着灼热起来。
  她想往外掏,宋延祁却并不给她机会,一腔热血满腹激动,“妆妆,这一次,不管母亲说什么,哪怕要与那个家割裂,我也必不妥协!”
  疯了,这是疯了。
  近日蜀地有些动荡,因着南楚朝廷被架空,晋王和平南侯互不相让,公然在临安大动干戈,将驻军从郊外移至城内,临安的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与此同时,北魏蠢蠢欲动。
  周衍之将窃取的弩/箭献与魏帝,魏帝细细观摩,十分欢喜,命加紧锻造,以备战局。
  宋延祁写给临安的书信,路上出了岔子,等了半月没有回应。
  他预备再写一封的时候,家里反倒来信了。
  只匆匆看了一眼,宋延祁便坐立难安起来。
  大伯宋永丰约莫是魔障了,一面给晋王提供钱银筹备物资,一面又暗中给平南侯送去补给,这本是家中秘辛,外人不知。
  可宋三毕竟是宋永丰的弟弟,若是眼看着他如此糊涂,恐怕整个宋家都要跟着遭殃。
  他私下劝过宋永丰,可反倒被他呵斥,命他不要声张,安分守己。
  宋永丰自归府之后,便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宋三日夜忧虑,已然病倒,这信中不会作假,却真真叫宋延祁左右为难。
  仿佛命中注定,他每每看到一线希望,便立时赶来一盆冷水,迎头泼的他昏头转向。
  他不想回去,却又不得不回去,他是家中独子,肩上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三房一门荣耀。
  他只觉得浑身汗津津的,困在一隅之地,却又找不到出口,急的在房中不停打转。
  凌空劈下一道闪电,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闷雷,宋延祁推门走到院中,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了下来。
  不到片刻,暴雨倾盆。
  又冷又阴,可他总觉得五脏六腑要燃烧起来,皮肉是分离的,这感觉,就像两重极端,冰与火的炽热,焦灼。
  雷声不断,犹如在耳畔轰隆。
  他浑身湿透,又跌跌撞撞的开了门,径直往城东奔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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