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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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扶疾轻笑:“孤称臣多载,天子夸孤治国有道,其实孤也练兵有道,天子兵力强盛,不如请天子评评孤养的兵如何?”
  项焉喝道:“诸侯挟王妻以令天子本就违背天道!逆臣贼子若此时束手就擒,还可保你陆氏一族性命,也保你陆国子民免于获罪。”
  “哦,那就没意思了,若天子不想遵从这游戏,那孤也不必奉陪。”他摊摊手,下令让士兵带走景辛。
  “寡人奉陪。”戚慎紧望景辛,“你说。”
  陆扶疾笑:“请天子亲自为孤试试孤的人才是不是良将。”
  宫殿中走出一个身高九尺的壮硕武士,穿着盔甲,手扬长鞭。
  戚慎虽然高大,却已在体格上就与此人拉开了莫大的悬殊。景辛疯狂呜咽,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发丝上海水干涸,已变成泛白的盐砂,她拼命摇头,盐砂落入了眼种,灼痛得让她流泪。
  楼下漫空黄尘飞扬,戚慎已经与武士掀起一场格斗,梁军都被他赶退在后,不许任何人插手。
  他手持长剑,出招锋利快如闪电,体力与能与武士较量。
  可两方武器完全不一样,武士的长鞭离他越远挥甩得越精准,他无法靠近武士,腰被长鞭缠住,就在快被凌空卷起时,他利落砍断长鞭。
  但武士的手柄有机关,他每砍断一次武士都能放出机关延长鞭绳。
  戚慎从来不是一个真正的武士,天子治国不需要学武,他的武是自小防身,也是在十六岁那年被诸王子推入战场时练就的。武功造诣上他根本不敌武士,还是这种举国挑一的狠烈武夫。
  几个回合,戚慎已经无法再敏捷防御长鞭入袭,手腕被长鞭如蛇紧缠,他整个人被凌空甩起,沉沉落地,匝起漫天烟尘,有血染红地面。
  项焉拔剑袭来,戚慎沉喝:“退下——”
  武士横肉狰狞,将他高举又凌空抛下,宛如只是在砸坏一个皮球。
  景辛视线穿透泪光与尘埃,嘶哑呜咽着喊“不要”。
  陆扶疾弯腰凝视她笑:“看看你的天,坍塌如一捧黄沙,再摔几下就散了呢。”
  他转过身,却忽地眯起眸子。此刻戚慎已经挥剑砍断了长鞭,锋利尖刃直刺武士胸膛。原来他刚才的羸弱不敌都只是权宜之计,终于寻到绝杀的机会。
  戚慎撑着剑站起身,鲜血自长剑滴落在地面上,他墨发都是灰尘,眉峰也染上黄尘,却依旧一身桀骜,淡声道:“你的武士自负有余,谨慎不足,该是同他主子一样,差得远了。 ”
  景辛眼泪汹涌,他已经浑身是伤了,怎么还这么傲娇呢!
  陆扶疾对这个结果是出乎意料,他不怒反笑,回头捏紧景辛下颔,俯首睨着楼下的戚慎。
  “你的妃子该是有遗言要对你讲,孤也听听。”
  他取下了景辛口中的棉布。
  景辛大口呼吸,扬声喊:“戚慎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人会料到她是说这句话。
  戚慎一怔,不顾浑身的伤疾步回头抢过士兵的□□,眯起眸子瞄准了陆扶疾。
  陆扶疾因为景辛的话恼羞成怒,可毫不惧怕戚慎。已有士兵将剑靠在景辛脖子上,重新堵住了她的嘴。
  “天子若不要这绝世美人,大可朝孤放箭。但孤想,天子该是舍不得的。”
  景辛就是陆扶疾最有利的武器。
  戚慎没有再动,他唯一的软肋在敌人手里,哪怕敌人生死就在弹指间,他也无法不顾景辛的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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