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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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茵涩涩地一笑,点了点头。
  徐湛开车送余筱华回去的路上,余筱华一手按着额头,闭着眼睛,半句话都没说,他偶尔侧头问她是不是感觉不舒服,她也不回答,到了家,余筱华下车之前丢下一句:“徐湛,我和你说的话你要记住,那绝不是开玩笑的,你如果同那个女人玩玩就算了,我给你这个自由,但是如果你是认真地要和她计划什么,必须通过我的审核,假使我不同意,你要任性妄为也行,但是前提是你不要我这个母亲了。”
  徐湛抬眸看余筱华,她面色非常憔悴,眼神有淡淡的血丝,看起来很是疲倦,唇紧紧抿着,整张脸透着一种坚决,像是下达了一条死命令,让人无可置喙。
  余筱华上了楼,徐湛坐在车里,双手轻轻地磨挲着方向盘,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何蔚子。
  何蔚子接到徐湛的电话,笑着问他怎么样了。
  “我拒绝了耿院长的好意,我不想搞特殊化。”徐湛顿了顿,“我也和他们说清楚了,我对耿小攀没有感觉,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正在追求中。”
  何蔚子一听明显一怔,好半天没有说话。
  “蔚子,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听着呢。”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是认真的,为了你我是可以付出的。”徐湛一字字地说。
  何蔚子不知该怎么回答,说感动是有的,但比感动多的是愧疚,自己根本没接受徐湛,徐湛已经因为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一个条件不错的女孩,她这时再说什么,就彻底伤了这个男人的心,她不忍他像是孤勇的战士一般被隔离在众人的情感和理解之外,于是她沉默了。
  “好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其他没有事。”徐湛微笑,“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你注意好好休息。”
  挂下电话后,何蔚子收到了何灿的短信。
  “老姐,徐湛有没有来关怀你啊?我和他说了你现在正是病痛加寂寞的时候,哈哈。”
  “你别利用徐湛了。”何蔚子回复,“他很单纯,我不适合他。”
  “他单纯你就不单纯了?姐,你别总将自己形容成一个是饱经风霜,看透红尘的老歌女好不?除去年龄和经历,你本质也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少女啊,徐湛多好啊,有模有样,职业又风光,人又温柔靠谱,对你那么迷恋,你就完全不动心,不考虑染指染指他?”何灿吧啦吧啦发来一堆。
  “你怎么不站在徐湛的角度想想呢?这对他而言公平吗?我能给他什么啊?”何蔚子蹙眉发过去。
  “爱情不是交易,何谈公平两字啊?再说徐湛都不计较,你计较什么呀,也许你给他一点感情上的回应对他而言就是最珍贵的东西呢?想那么多干嘛呢,勇敢去爱行不行啊?”何灿继续发来。
  “你想的太简单了。”何蔚子发完最后一句关闭了手机。
  “我就知道你其实还想着前姐夫呢。”何灿气呼呼地打了一串字,正准备发出去,转念一想这句话不好,便将之删除了。
  徐豫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唉声叹气什么啊?”
  “徐豫,你知道吗?”何灿抬头,双手抱着膝盖,眼眸里有些哀伤,“老姐最爱的还是叶斯承。”
  “嗯?”徐豫表现出很好的耐心。
  “我很了解姐姐这个人,她很理智,很坚强,但也很单纯,她的世界黑白分明,和她无关痛痒的人再怎么伤害她她都不会感觉半点难受,但是如果是她深爱的人伤害她,她一定很被伤很久。”何灿悠悠道,“她在感情上是非常专一的,就像她喜欢同一种颜色可以喜欢十年,喜欢同一种款式的衣服可以喜欢十年,喜欢一家餐厅可以喜欢到每次出去必定去报道,直到那家餐厅关门,她还依依不舍的。她的世界其实很纯粹,很简单,虽然外界都评价她是个很有城府的女人,但是我知道她不是……我记得那年,她说叶斯承向她求婚她答应了,当时她说话的语气,她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美好,我都不敢相信她有那么一面,整张脸都流淌着光彩,眼神亮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整个人像是回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那么青涩那么甜蜜……后来她为了叶斯承和爸爸大吵大闹,破天荒地发疯砸了家里的三只花瓶,搞得爸爸都紧张起来,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和爸爸一个鼻孔出气的,他们感情很融洽,从来没有争吵过,爸爸一直以她为傲,但那次爸爸都有些吓傻了。”
  何灿继续说:“结婚的那天她真的太美了,我都不相信她可以美成那样,当时我站在她身边,低头帮她整理头纱的时候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然后看见她拿着粉扑的手都在发颤,我们伴娘团堵在门口不让叶斯承进来,让他做俯卧撑,让他发红包,让他猜谜,唱歌,想法设法地折磨他,最后她直接打开门,动手将我们挥开了,红着脸说不许欺负我男人,然后主动扑到他怀里,当时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因为我都能感受到她那种幸福。”
  “她是个很长情的人,虽然很有理智,但理智有时候是不被思想控制住的。”何灿说,“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她愿不愿意接受徐湛,而是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接受除了叶斯承之外的男人了,她再叶斯承之前也恋爱过,但都是玩玩的,没怎么当真,叶斯承是她第一个真正动心的男人,她将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他了,好的年华,刻骨铭心的第一次,还有全部的激情。”
  徐豫将何灿搂在怀里,沉声说:“你也别太担心了,既然你姐姐选择离婚就是做好了和以往感情做切断的准备。”
  “对啊,只要有时间什么都可以过去,这点我信她,只是在彻底放下的那一刻到来之前,她一定很难受,很痛苦。”何灿说,“每次想起,我都感同身受。”
  “他们离婚后叶斯承找过我,请我好好照顾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依旧可以找他,当时我真的气得不行,将手里那杯柠檬水泼到他脸上和头上,他什么话也没说,很久后才拿出帕巾擦了擦,说拜托你了,灿灿。”何灿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们以前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啊,我常常拿他们当我的爱情楷模。”
  徐豫低头,亲了亲何灿的额头:“别烦恼了,小傻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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