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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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知蔷自顾自拿手比划了下——在这样大小的心脏上手术,基本等于在螺狮壳里做道场了吧?
  她好像嫁了个很厉害的人。
  傍晚,估摸着冯殊下手术了,夏知蔷特地去仁和送饭。
  电梯的小电视里正好在播医院先进个人的宣传片。
  有冯殊。
  宣传片用到了之前金女士一家来送锦旗的画面。金女士哽咽地对着镜头叙述:“我才知道那天是小冯医生大喜的日子。他为了救我,连自己的喜宴都耽误了,我是真的真的很过意不去……”
  心外所在的楼层早过了,愣怔中的夏知蔷都不知道要下电梯。
  她想起结婚那天。
  喜宴结束后,夏知蔷在回婚房的车上一路哭,一半是因为挥别父亲、成立家庭的分离焦虑,一半则是对冯殊表现出的漫不经心而生气。
  还有点点后悔,后悔不该稀里糊涂地嫁人。
  她跟他才认识几个小时?怎么就把自己嫁过来了呢?以后的生活会是个什么样子?
  冯殊可是连婚宴都会迟到的人,又怎么真心实意会对自己好?
  越往深想,夏知蔷就越绝望。
  冯殊一直在替妻子拭泪,先是用手,后来换成袖子,她哭了多久,他就安慰了多久。夏知蔷无理取闹,一直说要下车,要去找爸爸,她不嫁了,她要回家。冯殊好脾气地跟人讲道理:
  “冯太太,什么都可以商量,就这个不行。”
  她哭得更难受了。
  冯殊依旧慢条斯理:“等我出国了,你就把爸爸接过来一起住,好不好?”
  “不要,我一天都等不了。”
  “那……回门以后就把他接过来,再可以了吧?”
  “我明天就想去找他。”
  这么无理的要求,冯殊还是答应了下来。
  路上有点堵车,夏知蔷哭得累了,趴在他肩头睡了大半程过去。等再醒来,她短了路的脑子回归正常,立即跟人拉开谨慎的距离,坐到了另一边去。
  她将冯殊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多此一举地说了声“谢谢”,语气客气而疏离。
  他好像不会受伤,只温柔地答:“应该的。”
  如果非要让夏知蔷找出一个具象的理由,来给自己不期然的心动做注释,也许就是他不知所起的包容和温柔吧。
  貌似又不止这些。
  季临渊也问过夏知蔷差不多的问题。
  前几天,他亲自将她送到仁和,下车时却没急着打开车门,而是点上一支烟,看向夏知蔷:
  “他有什么好?”
  车门落了锁,夏知蔷怎么都推不开,心急道:“他哪里都好,对我也好。这还不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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