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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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新婚之夜布下的局,就要收网了。此时处置了唐窈,太便宜她了。
  从前是他心慈手软,掉以轻心了。从今往后,他不会再手下留情。
  待到了书房,一头雾水的怀辰被怀凌叫来给祁浔治伤,甫一见到祁浔身后的伤,便吓了一跳。
  “怎么打成这个样子!”怀辰惊呼。
  怀凌看着怀辰将祁浔身后粘连在血肉上的衣物扯掉,待见了伤势,心中也惊疑万分。
  皇帝待诸位皇子素来严苛,祁浔从前也不是没挨过廷杖,行刑之人知道廷杖下的是皇子,多多少少都会放放水,谁也不敢真往重里打,可祁浔今日这伤,分明下了狠手。
  必定是有人授意。
  “殿下,可是三皇子的人授意的?”怀凌忍不住蹙眉问道。
  祁浔到底也是血肉之躯,这一番撕扯上药,已疼得额间冷汗密布,他强撑着摇了摇头,道:
  “祁洛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今日行刑之时,李德明来吩咐了几句。”
  怀凌将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李德明是御前总管,他的意思,必定是皇帝的意思了。
  难道真是皇帝因此事大怒,所以要重责殿下?
  可这青楼狎-妓一事不过是因为如今撞在了风口浪尖上,却也实非什么大罪,皇帝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怒气?况且上月那一次,祁洛贪墨被扒了出来,也挨了廷杖,罚了紧闭,可也不过半月就行动自如了。还是皇帝真就偏心至此?
  “你这些日子多盯着朝中动静,这里面,只怕有故事。”
  祁浔知道怀凌与自己想到了一处,便凛色提点吩咐道。
  怀凌称是。
  “殿下,咱们埋在南渊,此次可能被波及到的人,要撤回来么?”怀凌凝色问道。
  这是场博弈,两难的境地。昨夜被抓去的那些人,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有那么一两个经不住拷问吐出来些,毕竟这些人长久跟在祁浔身边,埋在南渊的细作名单他们还是知道几个的。如若祁浔此时让细作撤离,或可赶在魏衡动手前,保住他们的命,可这也就意味着之前将这些人埋进去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且昨夜被抓走的人也不一定都会供出来。可若只任由发展,或许可以保留下来一些细作,可被供出来的人就要受尽酷刑,丢掉命了。
  祁浔蹙眉思索了片刻,“撤吧。细作可以再埋,兄弟们的命重要。”况且如若不及早撤离,被供出的人再被严刑审问,焉知不会供出更多的人。当断则断,及时止损。好在昨夜被抓去的那些近卫,也只知道一部分,还触不到最核心的。
  只是此次的确是损失惨重。自他三年前亲自在南渊布置好情报网络,还是第一次损失掉这么多细作。
  唐窈。
  祁浔闭上眼睛,咬了咬牙。
  怀辰一边凝神仔细替祁浔上着药,一边唉声叹气道,“还好没伤着筋骨,不过看这伤势,只怕这一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这祁浔倒是不甚在意,他本就被禁闭了一月,无法上朝,再加上眼下就要到年关了,本就要停朝会,事也少,倒也耽误不了什么。
  至于新年宴会,那样虚假的热闹他向来不喜。今年春节,怕是要窝在府里过了,不过往年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些年,兄弟反目,于父不亲,于母早逝,哪一个新年过的不是个冷清?
  “你们还没告诉我究竟怎么一回事呢?殿下这是犯了什么事,被这样重罚?”
  怀凌叹了口气,知道若不告诉怀辰,只怕又要被他叨叨上好几日,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又是那个女人!”怀辰甫一听完,便气哼哼地往药箱里翻,“我去给她下药去!”
  边翻边道,“你们说是要她肠穿肚烂而死,还是浑身溃烂而死?”
  “别胡闹!”祁浔蹙眉斥道,几乎是脱口而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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