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H)(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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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不会食言。可惜她当时并不知道。
  假如能预见现在,她当时应该使劲看一下的。路南第一次有后悔的事,在此之前她以为会后悔没投胎在发育正常的那个胚胎上。
  然后她就意识到,她其实接受了人生本该就是黑暗的,只后悔两年的光明里没有看遍足够多的东西。
  路南松开下唇,开始一声一声地哭。随着他的节奏时高时低,分不清欢愉或痛苦。
  这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哭,但他永远不会让她那样哭;他已经让她接受失明这件小事了,没有什么能值得她哭了。
  身下的撞击就没停过。他的全部都通过相连的部分传给她了。
  但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把疲倦的身体扔给他,让大海冲刷多余的渣滓,循环反复,最终还给她一副轻灵的躯壳。
  他就那么脉脉地看着她。笑起来过分天真,哭起来异常脆弱,她明明很真实,不真实的是她躺在身下这回事。
  无所谓,他不可能眼睁睁看她离开第二次。真不真实都是事实。
  她不哭了,眼中红丝绽放着身下的靡乱,空落落的瞳孔与他的目光交汇,言语难以形容那一瞬微妙的感印。
  行动可以。
  他想再“凶”一次——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下面“做一休五”。看一眼嫩肉外翻,红成要滴血的颜色,他的心已经在滴了。
  可路南又不哭了,也不喊疼。乖乖地让他洗净擦干,吹头发,剪指甲,还趴在他胸口笑。
  她还没掌握“密码”。不知道这时掉两滴泪,让他把林之谦弄出国都可以。
  给她剪完指甲,看着她的一双手有些恍然。有好几个国内的演出可以配合他的时间,她说“都行”。他知道“都行”的意思是“都不行”。她大概暂时不想碰钢琴。
  历史系的沉教授要来东山养老了,可以请他来家里上课……
  “继续拆礼物们吧。”
  宋清宇诧异她的兴奋,按道理应该睡着了。
  路南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累,却突然有了力量。也许她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礼物都是打着宋爸回礼的名义送的,实际不难猜出是谁的手笔:宋妈送了特制的可触摸相册,里面是宋清宇从小到大的照片;宋时宇夫妇送了一副智能眼镜,可以识别眼前的画面并转化成语音;宋明宇夫妇送了一根也许是手电筒的棍子?
  宋清宇黑着脸夺走那根按摩棒。
  宋爸就简单实在,不动产和股份。路南直接转手给了宋清宇,连带改名给的红包。
  宋清宇不要,说给她的就让她收着。
  “你拿着吧,你的我的不是一样的吗。”路南觉得钱跟烫手山芋似的,拼命推拒。
  被她的话甜了一秒,他还是坚持道,“不一样。”
  这是他们给儿媳的,收下是个态度问题。
  路南也懂,但总怕不妥。一来他俩还没领证,这算婚前;二来爸爸的官司还没结束,正常人应该本能都不想跟她沾钱的事吧?谁知道他们心这么大。
  当然这都是因为宋清宇,他们只是爱屋及乌。不过就这一点捎带着的感情,已经比她从原生家庭得到的多了。
  “好像一点都没做到。”路南嘟囔了一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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