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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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宗是娘娘所定, 诸卿的否决让朕如何能够与娘娘交代?”
  “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先帝功过, 恕臣等不敢苟同。”
  “朕…”
  “陛下!”旧臣上前奏道:“臣冒死进一言,先帝当年非正统嗣位,功过参半如何能…”
  “先帝非正统, 那依你们意思,朕岂不是也非正统?”
  “武宗与先帝皆非嫡出也非长子,只有陛下一人是为嫡出皇长子,当年大位争夺之时陛下尚且年幼,但我等老臣皆曾亲眼目睹过,藩王无诏令率铁骑入京, 且…已逝之人突然而活,岂非早有图谋?”
  先帝当年之事虽有令禁止再提,却未能杜绝,皇帝亦有所听闻, “诋毁先帝, 你们可知这是何等之罪?”
  老臣们跪伏下, “先帝悖逆礼法, 难道陛下也要将朝政拱手让给女子吗?”
  “登基大典已过,陛下才是国朝正统继承人, 倘若太后想要动刀兵,便是…谋逆!”】
  “官家。”内侍弓着腰跨入殿中叉手道。
  卫煦回过神, “何事?”
  “鲁国长公主求见。”
  皇帝皱起眉头,“就说朕病了, 不…”
  “病了?”卫如华怒气冲冲的闯入殿中, “我看大哥现在好着呢!”
  “放肆!”内侍呵道。
  皇帝抬手, “你们都下去吧。”
  卫如华将一张邸报拍到皇帝桌前,“爹爹的庙号是怎么回事?”
  皇帝见之轻皱眉头,回道:“这是娘娘的意思,我只不过…”
  卫如华旋即冷笑一声,“呵,没有陛下的授意他们敢如此猖狂而定么?”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如华你一向敬重爹爹,但正是因为有这份敬重在所以避免不了偏私…”
  “作为儿女偏向父亲不是应该的么?”卫如华瞪着兄长质问道。
  “是,可我是他的臣,也是臣子的君,君王岂可偏颇于谁,娘娘尚且没说什么…”
  “那是因为在政权延续之际娘娘不想因为一个庙号而让朝廷遭受动荡,是因为爹爹生前嘱咐过。”卫如华看着曾经那么要好的哥哥,失望透顶道:“可是哥哥你却为了权力去讨好那群大臣。”
  “所以呢?”皇帝瘫坐在椅子上,“娘娘可以调殿前司、皇城司、侍卫司镇压,从头到尾,我都只是这个家中的一个摆设而已。”
  大殿中只有兄妹二人,卫如华从哥哥眼里看到了对父亲偏心所产生的不满。
  “你生来什么都有,父亲的慈爱与偏心,长辈的关怀与宠溺,不用为了责任而活,所以你不会明白的。”皇帝闭上眼,“强权可以使人臣服,可不能使人心服,强权之人一旦消亡,必遭人心反噬,我答不答应又如何,日长则昃,月满盈亏,朝政…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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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宪宗末年,朝中格局武官之中以淮阳郡公萧云泽为首,统率殿前司朝最为精锐的马步两军包括一支神机营,侍卫亲军马军司由卢山郡公、怀安军节度观察留后霍青所统,下辖一队神机营,侍卫亲军步军司则由先帝原潜邸僚属与长宁县公、永康军节度观察留后曹华所领,皇城司仍由先帝心腹入内内侍省押班薛进统领,先帝大行,皇太后身侧的贴身内侍也入了皇城司,兵符握于枢密院为知枢密院事刘妙仪所掌,新帝势微,加之宪宗遗制命皇太后全权负责军国大事,新帝便命言官上表,请皇太后临朝称制。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太后会尊先帝遗诏及皇帝请奏垂帘听政时,萧幼清却将上表的大臣训斥了一番,翌日又命内臣移交皇后宝印及天子玉印。
  景和元年四月中旬太史局观星占卜,定四月二十七日为宪宗葬期,自四月二十四日凌晨始东京皇城禁乐三日,二十七日启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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