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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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走气势压制的战术。”语毕,连景淮便不再多言,抬手示意场边负责唱筹的裁判,“速战速决罢。 ”
  裁判接到指示,随即敲响锣鼓,在咚得隆咚的鼓声中,比赛正式开始。
  连景淮策马向前冲,而严嘉晖也丝毫不相让,几乎是同时挥动手里的马球棍去抢夺先发权。
  在这个过程中,其他人也没闲着,紧紧咬住对手,准备截取随时可能飞来的马毬。
  一时间,全场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盯着马球,想要看清楚究竟是哪方能够抢占先机。
  严嘉晖的马术,放在京城的公子哥儿里面来看,算是拔尖的,但到底不如连景淮这种上过战场的猛将。
  他没有把握能在最后关头刹住马,自然也不敢像连景淮那般直线加速,只得与其错蹬而行。
  两匹骏马擦身而过,于电光石火之间,连景淮一挥杆子,成功顺走了球。
  抄截到球之后,连景淮没有选择传球给距离网门最近的同队成员,而是凭借精湛的技术,一鼓作气地穿过重重防守。
  严嘉晖拍马紧追,看那架势是打算伺机出手干扰。然而,连景淮并未给予他捡漏的机会,直接俯身用手里的马球棍贴地横扫,一击把球打进了网门。
  他这番精妙操作一出,看台上登时爆发出响亮的喝采声。
  连景淮没有理会如雷贯耳的欢呼,而是侧首看向谢沅锦所在的方向,很嚣张地挑了下眉。
  谢沅锦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高高地扬起,无论怎么压都沉不回去。她下意识地鼓起掌来,然后用只有对方能够读懂的唇语,对连景淮说:“夫君真厉害。”
  连景淮薄唇翕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严嘉晖从旁打断。他哥俩好地伸臂搭住连景淮的肩膀,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但能不能稍微关照下我们的感受?”
  “输家没有资格提要求。”连景淮挣脱开他的手,说道。
  严嘉晖也不生气,依旧笑笑地道:“这才第一局呢,你怎知道后面谁输谁赢?”
  闻言,连景淮没有继续撂狠话,反倒很干脆地说:“那咱们接着再来呗。”
  正当他们分别退回各自的防守线,预备开始第二局的时候,沉寂许久的邵静芸突然有了动静。她执起酒壶,为谢沅锦斟上一杯酒:“这种桂花酿口感温和绵柔,最适合女子喝,堂姐可以尝尝。”
  说完,见谢沅锦没有动作,邵静芸非但没有气馁,反倒殷切地解释道:“放心,这酒不是烈性的,醉不了。”
  谢沅锦当真是越发看不明白,邵静芸演这出戏的目的了。难道说,因为迂回的方式行不通,她打算反其道而行,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投毒吗?
  不管邵静芸在盘算着什么,谢沅锦是绝对不可能顺其心意饮下这杯酒的。她摆了摆手,婉拒道:“可惜我一滴酒都沾不得,只能辜负郡主的好意了。”
  谢沅锦本以为经过这么一说,邵静芸应该会消停点儿,谁知她长睫轻轻颤动了下,清澈的眸子里便凝聚出浅淡的水雾,隐约有将要落泪的迹象。
  “芸儿知道自己过去有许多得罪堂姐的地方,但芸儿真的知错了,今日以此酒代罚,向姐姐赔罪。”言毕,她便将那杯本来要递给谢沅锦的桂花酿一口饮尽。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来邵静芸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她想借此表达,自己给谢沅锦斟的酒并没有做过手脚,是安全无虞的。
  如此一来,压力便落到了谢沅锦身上。
  倘若谢沅锦依然坚决不接受邵静芸的敬酒,便会显得心胸狭隘,不近人情。
  果然,邵静芸接着又从案几上拿了只空杯子,盛满酒,推至谢沅锦面前,神情可怜兮兮地说:“堂姐可否接受芸儿的歉意?”
  外人只知她们曾经有过口舌争端,却不晓得邵静芸曾经买通忠勇侯府的丫鬟,对谢沅锦下毒的事情。因此,这会儿见到邵静芸把姿态放得如此卑微,内心难免生出几丝同情。
  然而,谢沅锦是不会轻易中套的。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用一贯温和,却不带半点温度的语气阐述道:“今日大家本是为了观看击鞠比赛,才聚集在此。倘若郡主非要把你我的私怨,公然地拿到台面上来说,那便恕我不奉陪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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