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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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忍两个月?”
  陶彦君说,“这是最安全的办法,我没有其他选择。”
  可能是停了体育课后,精力太过旺盛无处发泄;可能是对陶彦君男朋友这个头衔太过上头,谢半辉气恼陶彦君的畏手畏脚,更气恼方思涛的人面兽心。
  陶彦君不想把事情闹大,是害怕别人知道她曾经和方思涛谈过男女朋友,且方思涛那里有她的私密照片。陶彦君想要把自己缩得更小更弱,这样祈祷着方思涛能看在她可怜的份上能放过她。
  可谢半辉却不这样认为,你弱,别人只会更加欺负你。
  就拿方思涛来说,还是他学生的陶彦君,还是一条能任由他拿捏的活鱼,一旦这条大鱼离开他的掌控范围,到了大海,方思涛还怎么拿捏到她。所以,最后这几个月,对陶彦君来说,可能忍忍就过去了,可对方思涛来说,是他最后享受猫和老鼠的时候。
  为什么方思涛一定是猫,陶彦君一定是鼠呢。
  就因为陶彦君更在意这份学籍,更胆小,可这不是她可以被欺负的原因。
  在晚上下课回家时,谢半悔到家,姚梦兰正在看电视。
  自从上次发脾气后,姚梦兰对待谢半辉更加细心和耐心,可能是觉得愧疚吧。
  谢半悔对姚梦兰是有怨言的,可作为母亲来说,姚梦兰已经做得十分完美了,谢半悔不想让姚梦兰寒心。
  “妈。”谢半悔放书包,和姚梦兰打招呼。
  “回来了?饿不饿?我去给你盛饭。”姚梦兰站起来,去厨房了。
  电视上在播放新闻事件,视频中的女人哭着说,“是他强/奸了我女儿,毁了我女儿”,男人却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不知道她会自杀,我很难过”,有人评价这个事件:强/奸可以入刑定罪,可关系是男女朋友或者是诱/奸,却是难以评定的,大多会不了了之,而这个审理的过程,对受害者女孩来说,会是一次次的剥皮、一次次的开膛破肚,直到她疼得再也受不了,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原谅那个罪魁祸首,因为她只有这样做,才能活下去。
  视频里的女孩是一个背影,她说:我不恨他了,我恨的只有我自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要正义了,我只想活着。
  很奇怪,看到的明明是一个陌生的新闻,谢半悔的眼前,出现的却是陶彦君的样子。
  继续忍耐,这是陶彦君的选择,谢半辉不理解,可是会尊重她。
  可能陶彦君的顾忌是对的,如果她在学校出了事情,她的父母一定会更加厌弃她,会认为她不够乖巧听话才添了麻烦。
  “那么多学生,为什么只招惹你,肯定是你哪里给了他不好的讯息。”只是这一句冷漠的话,对受害者来说就会是十万伏的暴击伤害。
  说的人多了,听到的次数多了,受害者可能会产生不该有的自我怀疑:真的是我的错吗?是我的裙子太短吗?是我不该笑吗?是我不该和他说话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别人会说是我做错了呢。
  如果忍耐两个月,能换来陶彦君往后的平安和喜乐,谢半辉愿意成全她。
  可他必须要提醒方思涛,不要把别人的软弱当成了懦弱,不要把可怜人的最后的一层保护膜也要狠狠地拆掉。
  身为人,应该善良。
  第22章
  听说,方思涛的妻子是其他学校的老师,他的老丈人是教育队伍里,一位十分有头有脸的人物。谢半辉用两部手机,伪造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内容却大部分是真实的,其中一个人的头像是方思涛的,谢半辉把截图发给了方思涛的妻子。
  谢半辉单纯地以为,如果方思涛的妻子知道了方思涛的真面目,方思涛就会有所忌惮和收敛,就能起到打压方思涛的目的。
  可等了两天,方思涛妻子那边没有一点反应,方思涛照常上课,照常给陶彦君发信息。
  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没有等到方思涛的妻子,等到的反而是方思涛。
  方思涛来七班找谢半辉,这节课是语文,刚下课,王老师在讲台上收拾书本和用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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