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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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到底要怎么做呢?
  谢半辉一点想法都没有。
  在陶彦君出事以后,谢半悔没有再出现过,可现在她不得不出来,“这不是你的错。”
  声音谢半辉靠在墙角里,他的头用力地抵着墙壁,他又把自己逼入了死角里,“却不是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对吗?”
  “你想怎么办?”这句话很多人问过谢半辉。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不知道。”
  “那就做你知道的事情,听说陶彦君醒了,你去看看她吧。”谢半悔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她一定也很想见你。”
  “我不想见她,我没脸见她。”声音谢半辉蜷缩成一团,他用力地往墙角里挤,好像这样就能真的挤进墙角一样,“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是帮凶,包括我。”
  “不是,至少你不是。”谢半悔笑着,她笑声很轻很柔,“你忘记了,陶彦君说过,你是她一路走来,遇到的最温暖的人。”
  谢半辉在隔了两天时间才去看的陶彦君,买了些水果和零食。
  陶彦君的父母陪在病房内,看到谢半辉来,两个人走出去,腾出空间让他们说话。
  “傻不傻啊你。”陶彦君脸色不太好,“放着报送名额不要,非要鸡蛋碰石头。”
  “万一遇到石头是纸糊的呢。”谢半辉的椅子,放在离床有一米远的距离。
  陶彦君对他招手,“你坐近一点吧,我看不清你了。”
  “哦。”谢半辉拖着凳子往前挪了半米。
  “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作为朋友,你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陶彦君眼睛里有点点的泪光,她想笑着说话的,可勉强的笑容更让人心碎,“是我不配做你朋友,让你失望了。”
  “没有。”谢半辉低头,他低声说,“对不起,那天在操场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
  “没关系,那已经是我听过最温和的指责。”陶彦君双手放在被子上,她直直地看着天花板,“这几天躺在床上,我想了很多,会导致现在的困境,是因为我的懦弱和怕事儿,方思涛是看中了我这些弱点,料定我不敢和他鱼死网破,不敢告发他,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这不是你的错。”谢半辉安慰她。
  陶彦君虚弱地笑,“我能握你的手吗?”
  谢半辉把手伸过去。
  陶彦君握住,这次她的笑,带着初春的温度,虽然还是凉,可是让人看到希望,“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感觉真好。这两年来谢谢你的陪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坚持不下来,现在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爸妈想让我出国,他们会一直陪着我,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对不起。”
  陶彦君摇头,“像你说的,不是我的错,更不是你的错。听说你被刘校长和方思涛威胁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做证明,反正我已经这样了,更糟糕点也无所谓了。”
  “不用,我能应付得来。”谢半辉肯定地摇头。
  “这些事情原本和你没有关系的,是我把你拉下水的,如果你需要,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陶彦君说,“这样我对你的愧疚会减轻一些。”
  “如果别人欠我的,我一定讨回来,可是你欠的,我就不讨要了。”谢半辉说,“我不吃人血馒头,更不会吃你的。”
  “谢谢。”陶彦君小声地问,“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愿意。”谢半辉肯定地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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