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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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妗脑内百转千回,而自己立得越高的寒毛告诉她,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近得,只要他一伸手便能将自己掐死。
  同样,自己此时反手一刀,也能将其一击毙命。
  几乎不用思考,虞妗迅速的做出了决定。
  “铮”的一声利刃出鞘,虞妗反手一刀往身后刺出,没有听到预期中的惨叫声。
  刺空了。
  那人反应竟如此迅速!
  容不得虞妗多加思考,作势欲刺,另一手掀起被子往那人面门罩去,趁着那人伸手回防的间隙,从一旁往地上跳,一边张嘴欲喊。
  意料之外的跳了个空,虞妗被人兜头兜脸的搂进了怀中。
  原是个登徒子!
  虞妗眼中杀意迸现,毫不犹豫的握紧匕首,抬手就刺,试图来个鱼死网破。
  “地上凉。”
  就在利刃即将入肉的间隙,虞妗突然听见身后之人的叹息声,无奈又好笑。
  生生停住手,愣住了。
  手中的匕首滑落在绒毯上,无声无息,虞妗不挣扎也不躲,由着来人抱着自己坐在榻边,直到对方扯起榻上的锦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才笑了一声。
  “这把匕首跟了我三年,原以为今日要开刃见血了呢。”
  借着朦胧的亮光,虞妗仰脸看着来人,即便胡子拉碴风尘仆仆,那双熟悉的凤眼仍旧闪闪发亮,比外头的星星还要耀眼些。
  虞妗抽了抽鼻子,是熟悉的,雪山银针的气息。
  这不是秦宴又是谁。
  秦宴弯腰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握着刀刃将刀柄放在虞妗的手上:“怎么不喊人?若今日不是我,换成旁人,你便打算以命搏命不成?”
  “此时你不应该还在北地吗?”虞妗耍赖,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如此不顾惜自己?”秦宴先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不觉得凉,才捧着虞妗的脸让她正视自己:“不要自己一人待着,哪怕在自己的寝殿,身边时时刻刻都不能离人,你那两个女官,总要有一个跟着。”
  握着虞妗的手,掂了掂,说:“你这匕首花里胡哨的,没什么用,若今日来人身手与我不相上下,你连开口喊人的机会都没,更别提活命的可能。”
  “先收着吧,我那儿有个新得的袖箭,回头给你送来,模样精致像个手钏,你也能时常带在手上不惹人怀疑,也适合出其不意一击致命。”
  虞妗挑眉,勾唇一笑:“若来人是你,也能一击即中吗?”
  秦宴贪恋的看着眼前朝思暮念的人,这才多久未见,思念已然如同附骨之蛆,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如果带着这只袖箭的人是你,就能。”
  虞妗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身乖顺的靠在他的胸膛,闷声闷气的问道:“说真的,你这会儿不应该还在北地吗?听说你们撵着呼揭的残兵,都追去了呼揭王庭,逼得呼揭大汗连夜拔旗搬家?”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秦宴悄无声息的笑了笑,鼻尖蹭蹭她柔顺的青丝,嗅着熟悉的莲香,漂泊无定的灵魂终于寻到了归宿。
  “答应了你,岁旦便回,怕你等我。”
  此话很是妥帖,虞妗非常受用,跟个小姑娘似的压抑不住心头的雀跃,还故作傲娇的反驳道:“你何时答应了我?我可没与你回信什么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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