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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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总有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秦昭没听错虞德庸跟秦寰话中的取笑之意,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胸膛高低起伏着,紧咬下唇一声不吭,像是极力忍耐着怒火。
  她敢挑衅虞妗,却没有胆大包天到敢挑衅秦寰,哪怕她压根儿就看不上这个毫无权势的小皇帝。
  可连这不知是何身份的小官都敢取笑她,却是秦昭无论如何也忍不得的。
  快步上去一脚踢翻虞德庸面前的几子,吓得莺书惊声尖叫,连带着把虞德庸的酒意,也吓得一干二净,拉着莺书连连后退,一边斥责道:“燕宫岂能由你造次?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秦昭一脸蛮横:“我堂堂高阳郡主,岂是你一届区区小官可以肆意嘲笑的?来人!”说着便要喊人当堂殴打朝廷命官。
  想来秦昭身边的几个护卫是做惯了这等事的,秦昭敢吩咐他们就敢照办,丝毫不顾及这是大燕的皇宫,不是他们的封地高阳。
  一个个磨拳搽掌的要去捉拿虞德庸和莺书,虞德庸拉着莺书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窜,边跑边骂:“泼妇!泼妇!”
  秦宴一招手,外头等候多时的禁卫一拥而入,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将秦昭的四个近卫通通拿下。
  小皇帝秦寰气得满脸通红,直拍桌子:“高阳郡主莫不是忘了此处乃大燕皇宫,不是你们的封地高阳,高阳王也太宠爱过头了吧!”
  虞妗看够了闹剧,假意嗔怪道:“高阳郡主只是不懂事罢了,蒋韶皇上金口玉言,还是莫要随意拿旁人取笑,誉国公你也是,你虽是哀家的父亲,可也不能这般口无遮拦……”
  话还没说话,秦昭抢过话头面带讽意道:“原来是家学渊源。”
  虞妗也不恼,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这小郡主不懂事自有高阳王教导,你这一番越俎代庖,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郡主无人教养呢。”
  这简直是拐着弯在骂秦昭没爹没妈,话音一落,秦昭顿时气得怒目圆瞪,正要开口说话,便听秦震喊她:“昭儿!”
  秦昭听出来他的警告之意,愤愤不平的又瞪了虞妗一眼,连秦宴也不管了,转头便往秦震位置走去。
  秦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若无其事的说:“皇上说得是啊,臣只得这一个闺女,旁的几个都是些皮小子,难免娇惯了些,舍不得她早早嫁人,留来留去来年她便双十了,高阳那处穷乡僻壤,这姑娘硬是瞧不上那边的人家,此次进京,便是想请皇上太后做主,替她寻摸寻摸。”
  虞妗看了一眼秦宴,不意外的撞上了他的眼眸,心头莫名有些不畅快,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便说:“哀家怎么瞧着,郡主像是自有主张?”
  这个秦震,赶在今日年节大宴,悄无声息的进京,一路上半点风声都没有,高阳那边的人也不曾传话回来,要么是叛变了,要么就是被秦震察觉了。
  可前不久,虞妗才收过那边的消息,却是一句风平浪静,他秦震人都站在太和殿上了,还怎么风平浪静?如此可见,秦震那边的几个钉子,基本是几个死人了。
  行踪这般隐秘,却在太和殿上高调现于人前,说是来给秦昭说媒的,谁信?
  虞妗眼眸微弯,只是这秦震来得倒不巧,这秦宴刚从呼揭大胜回来,她两个哥哥归期将近,就是开了春再回西南也不迟,三大门神守在上京,借他秦震十个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算虞雁北虞雁南要走了,秦宴也还在,至少明年冬季前呼揭不会再犯事,她就不信这个秦震脸皮厚到这种程度,能在上京赖个一年半载。
  正想着呢,便听秦震朗声大笑:“臣向来偏宠我这小姑娘,她若瞧上哪个,还望太后多给牵牵线。”
  虞妗皮笑肉不笑,不点头也没拒绝。
  笑话,眼瞎的人才没看出来秦昭看上的是秦宴,燕朝虽无同姓不可通婚的例由,但她也没那胆子压着秦宴娶了秦昭吧?
  况且……处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缘由,她也舍不得把秦宴说给秦昭,那不是白糟蹋了?
  秦震的出现不过一出小插曲,片刻过后群臣散了拘谨,又饮酒畅谈起来。
  虞妗在上头瞧得真真的,秦昭那眼珠子就没离开过秦宴,越看心里越堵得慌,那熊熊燃烧的心火怎么也压不住,耐不住就端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一不留神便喝多了,持着不多的清醒,让青黛将她搀离了太和殿。
  直到坐在太液池边,被那冷冽的寒风一吹,虞妗终于清醒了些,青黛却在一旁看着她欲言又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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