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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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带毒的糕饼,是如何越过重重查验呈在皇上跟前的?那个宫女身后又有什么牵扯,蒋韶为何这般巧进宫来,这些你都知道吗!”
  郎中令羞愧难当,垂头不敢答话。
  “不知道就滚去查,查不明白提头来见!”
  郎中令咬咬牙,起誓般道:“臣这就去彻查,将功折罪。”
  看着郎中令躬身退走的背影,虞妗凝眉若有所思良久,身后蓦然传来一声:“娘娘。”
  是蒋韶。
  他仅仅着了身直裰,上头还染着血污,手掌处缠着白布,渗着血,多少有些狼狈,身后的陈放抱着他时常穿的,鸦青色的鹤氅。
  蒋韶静看了一会儿虞妗,上前来躬身行礼:“天色已晚,更深露重,娘娘且注意玉体,莫要着凉才好。”
  第三十章
  虞妗来得急, 秦宴那件鹤氅落在他的车架上忘了拿,这会儿还穿着那身素衣长衫,手脚冰凉不说, 唇瓣都染上了乌青。
  蒋韶将陈放手中的鹤氅取来, 要给虞妗披上:“皇上已经醒了, 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娘娘归来否,一直不得您的消息,皇上很是担心。”
  虞妗抚开蒋韶的手, 看着蒋韶笑:“蒋卿不是瞧见了?哀家好得很。”
  恰好青黛将她的狐裘和新置了碳的手炉拿了来, 闷不吭声的伺候虞妗穿上。
  蒋韶笑了笑, 眉目温润,他没有看错虞妗的笑不达眼底,却也不在意, 由着她任性。
  虞妗越过蒋韶,径直走进殿中。
  看着一盆盆血水端出去, 细密的寒意爬上脊背, 虞妗阖了阖眼, 压住乱了的呼吸。
  秦寰倚在床头靠迎枕上,双目微阖, 因失血太多, 脸唇皆白, 他赤着半身, 由着太医在他右臂处缠上厚厚的白条绷带。
  待包扎好后,太医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跟商陆嘱咐着。
  秦寰见虞妗来,顿时眉开眼笑,纵然虚弱不已, 虞妗仍能看到他眼睛里发自内心的欢喜。
  商陆见他二人似有话说,便领着边上伺候的人退了出去,待四周无人后,秦寰才低唤了声:“母后……”
  虞妗在他床边坐下,轻声说:“皇上可无碍?”
  秦寰笑弯了眼睛,一点点外露的锋芒收敛成无辜的孩子气,带着委屈和虞妗撒娇:“疼的。”
  虞妗摸了摸他的伤处,问道:“齐太后可来过?”
  秦寰摇摇头,偎在虞妗身边,轻声说:“还未和她传消息。”
  虞妗将他塞回锦被中,一边说“皇上好生歇着吧,郎中令已经去查那宫女的来路,相信不日便能真相大白。”
  秦寰忽而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是要好生查查,那宫女口口声声奉皇叔的口谕,来杀朕。”
  虞妗凝眸看他:“皇上觉得此事乃摄政王所为?”
  秦寰不敢看她恍如洞悉世事的眼睛,埋首她的颈窝里,谁也瞧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闷声说。
  “母后,儿臣不相信的,皇叔若是要杀儿臣,定然不会给儿臣半分活着的机会,况且父皇去时曾要他立下毒誓,生死衷心于朕,朕不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绝无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到秦寰提及嘉顺帝,虞妗蓦然勾起一抹无声的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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