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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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要如何?蒋韶只手遮天,他无可奈何。
  宋嘉钰满腔火气,一脚踢开要去拉扯孙潜的卫尉,平素总笑盈盈的脸上带着狠戾:“你两个胆子倒是大,孙大人罪名一日未定,一日都是朝廷命官,皇上尚未发落,你两个能便将他定罪了不成?”
  其中一人被踢倒在地,囫囵滚了一圈,另一个拱手道:“御史大人有所不知,朝廷律令,待罪者囚于牢狱,听候发落,实不是我等仗势欺人,目无法纪。”
  宋嘉钰一笑,痞气横生:“原来你也知道孙大人不过是待罪之身?你方才的样子好似已经证据确凿,要定他死罪了。”
  两个一慌,忙跪下地:“下官不敢。”
  宋嘉钰又看了一眼已经神志不清的孙潜,摆摆手道:“带他下去吧,少给本官玩儿屈打成招那一套,回头老子去瞧见他有半分不好,别怪爷翻脸不认人。”
  两个卫尉接连应声,架起孙潜飞快往殿外走。
  宋嘉钰也要走,才抬脚走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脚下微顿,回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皇权象征,眼眸中风云变幻,良久才说:“微臣告退。”
  等太和殿内一人也无时,秦寰从高大的龙椅后走了出来。
  秦寰看着地上那一滩血,目光呆滞,孙潜嘶哑的喊冤声仿佛仍在耳边回响。
  有冷风从外头吹进来,带起一阵寒,秦寰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跟在他身后的李钦叹了口气:“皇上,咱们回吧,太后娘娘还等您去请安呢。”
  秦寰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撑着李钦的手爬上龙撵。
  宋嘉钰下了朝,径直去摄政王府找秦宴。
  秦宴正在水榭里饮茶,斜靠在毯子上,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件绛色的袍子,他少穿这个色的衣裳,少了身穿摄政王蟒袍的正经严肃,倒多了几分邪气。
  也不知是不是在府中幽闭太久,他那向来迫得人喘不过气来的眼眸,收敛起来,称着他那张脸,倒有几分,儒雅俊秀。
  宋嘉钰撒泼打滚,摔杯咒骂了蒋韶足足半个时辰,又对秦寰今日在朝会的表现接连叹气。
  相较于他如此激动,秦宴倒是不置可否,由着宋嘉钰将他几案上,价值连城的瓷瓶器物摔碎一地,他很清楚秦寰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蒋韶不可能吃这闷亏。
  宋嘉钰骂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毫不顾忌地狠灌一口,一抹嘴巴,看着没事儿人似的秦宴,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这回就这么让蒋韶逃脱了去?”
  秦宴往茶杯里又斟了一遍茶,慢条斯理的说:“急什么,急也不该我们急。”
  宋嘉钰唉声叹气:“怕就怕蒋韶恼羞成怒,杀了孙潜,亦或是屈打成招。”
  秦宴眼眸有一起迷离,随即便清醒过来:“虞太后不会让他死的。”
  宋嘉钰猛然想起了什么,渐渐冷静了下来,一晃眼,便瞧见了秦宴脖颈上一抹刺目的红,随即露出一抹怪笑,拖长了声音说:“原来摄政王殿下竟是这样的人?快说,你昨夜去何处风流了?”
  “亦或是您瞧上了哪家的姑娘啊?啧啧,倒是个大胆奔放的,”宋嘉钰笑容逐渐变态。
  秦宴这才后知后觉,整好衣襟,盖住脖颈上那一点红,抬脚将他踢开:“关你屁事,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
  宋嘉钰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站在庭院里骂他:“不说就不说,打人做什么!”
  秦宴捡起一个瓷杯,朝着他扔去,淡淡道:“冯宣,算一算英国公世子打碎了咱们府中多少东西,整理成册,找英国公要银子。”
  半道儿上的宋嘉钰瞪大了眼:“你堂堂摄政王缺这么点银子不成?”
  秦宴难得勾起一抹笑,抬手拂过脖颈那一点暗红,笑道:“娶妻要银子。”
  宋嘉钰堪堪跨过门槛,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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