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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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二十
  ? ? 苏州城里一个三间店面的“昌盛典当”当铺行里来了个小后生,当他把玉扳指交给柜上时掌柜的眼都绿了,我个乖乖这可是个大宝贝呀!拿在手上忍不住放手,看着小后生稚嫩的脸孔心生一计,“这位后生你想当多少银子啊?”直重想了想,做身像样的衣服要在旅店等两天加上吃饭的钱也用不了几个钱的,“就当十两银子吧!”掌柜的说:“十两,你拿这个宝贝抵押就当十两银子?少说也得八百两吧!”直重说:“唉哎,我是用来救急的,用不了几天就来赎的。”掌柜的说:“听后生口音不是本地人吧?苏州好玩的地方多了,像黑虎弄里的赌场手气好一夜能赢几百两银子。馨芳街上的妓院姑娘个个水灵灵的,捏一把能掐出水来,哈哈哈!”
  ? ? 直重心想多放点银子身上也不错,“八百两就八百两吧,不过掌柜的可要把东西放好喽,不出几天我就要回来赎的,它可是我家的传家宝嘞!”掌柜的眼珠子一转,最好你赎不了最好,“小公子你的档期是多少?”直重想等到了范府就可以马上赎回来了,时间再宽裕一点十天半月总该可以了,“半个月吧!”掌柜的心里乐开了花,“到底是小后生,嘴边无毛办事不牢,看来玉扳指他是赎不了了。”便开言到,“公子哥,你人生地不熟的要不叫店里的伙计陪你玩玩?”直重想,你也太小看人了,“不用了,我自己寻着玩便是。”掌柜的开好当票吩咐道:“公子哥当票收好喽,你可知道当铺的规矩?到了期限不赎当要没收的,不要到时说年轻不知。”直重嫌掌柜的啰嗦,拿起当票和银票转身就走。
  ? ? 大街上见到一家规模较大的“杭州绸缎行”,进出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人,直重选好料子吩咐三天后来拿。
  ? ? 这次直重学乖了,去钱庄只兑付了三十辆两银子,其他的都存放钱庄票号放在贴身内衣里。还是找到上次的悦来客栈,掌柜的吓一跳,以为是来找麻烦的,“你,你,你这么还在苏州?”直重没好声气,“我事没办好去什么去,宿费少不了你的。”说着“啪”地一声一锭五两的银元宝甩在柜台上,“我还要住几天,走时结账。”掌柜的呆了,一个胎毛还未脱干的小后生哪来的许多钱?管他呢,有钱就是大爷!
  ? ? 昨天一天饥寒交加简直过了一年,今天酒足饭饱想起过两三天就要进范府了自己就是范公子了心情大爽,晚上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着觉,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两天该如何享受。猛然想起当铺老板的话,不禁心里砰砰直跳。鲍家对直重管得十分的严厉,吃穿十分的简朴,赌博更是不让沾,以前年纪小也不会往青楼方面去想,现在的直重如出笼的鸟想飞多高飞多远没人约束。
  ? ? 直重还是要顾虑的,赢了没啥,万一输了怎么办?十赌九死的道理还是知道的。人生在世吃喝嫖赌是一大快事,只要自己掌握分寸还是可以一试的,进了范府可能这辈子想都别想了。
  ? ? ? ? ? ? ? ? ? ? ?###二十一
  ? ? 直重带着二十两银子嘱咐自己这是最后的底线,输光了就出赌场,这辈子就这一次。
  ? ? 黑虎巷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牌九、麻将、押宝一应俱全,人头黑压压一片,嘈杂声震耳欲聋。直重并不懂这些,站在圈外发愣。管场的见状知道是个新手,“嗨!公子哥,想玩啥呢?”这一问直重有些脸红了,这里本不该是读书人该来的地方,“我不会玩。”管场的说:“牌九麻将不会讲的过去,押宝就太简单了,猜大小就是,三岁小孩也会。”说完,扯开嗓子喊,“让一让,让一让,公子哥进来了。”
  ? ? 临阵怯场,本来直重还在犹豫是否选择退出,这一囔囔人群退出一条缝来,“逼上梁山了”,直重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钻。
  ? ? “押大,押大----”“押小,押小-----”尖叫声不断,直重拿着一锭五两银子不知往哪放。骰子在两只合着的碗中“哗啦,哗啦”的响,“押好了放手,要开宝喽!”直重最后在开宝前选择了一个大,结果宝只开出了三个一点,最小的那种,五两银子说没就没了,出师不利。
  ? ? 手里还有十五两,运气最差也还能玩三把,直重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这次还是选择大,结果又输了。小后生年轻气盛,不相信运气会如此的差,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剩下的十两银子全压上了,一头筋的直重还是选择买大。这次再输起身走人,原本就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
  ? ? “开、开、开-----”呼叫声此起彼伏,直重没有赌徒的歇斯底里,反正是最后一把了,输赢反而看得开。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赌风就连旁边的老赌棍也佩服,“小老弟,你如此沉得住气想必家财万贯,是哪家的公子哥呀!面生的很呢。”直重断不敢说出辱没门风的话,“我是来苏州投靠亲戚的,没想到亲戚搬走了,玩两天也就回去了。”独眼赌徒说:“别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来了苏州有钱就住这,也好经常来这里玩玩,人生如梦无赌不欢呀!”直重摇头哑然失笑,心里解嘲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呀!”
  ? ? “开宝喽,大!”一声“大”字直重精神为之一振,“总算赢回一把。”
  ? ? 几次输,几番赢,居然输少赢多。在赌场昏天黑地赌徒的精神都集中在赌桌上,没有时间,没有饥饱,只有输赢。直重感觉肚子饿了,问了管场的,“现在啥时辰了。”回答“酉时。”“酉时?”直重吃了一惊,从上午一直玩到傍晚了,赌场的时间真好过,不能沉迷在这里了,走吧!
  ? ? 赌场老板模样的人见小后生赢钱不少又是个外地人心中不爽,万一以后不来不是白白便宜了这小子,“小少爷,不要急着走哇,今天公子哥手气不错,要不我俩对赌一把,你赌上桌上的所有银子,我输了四倍奉上!”场子里的赌徒疯狂叫好,明面上看起来是直重占尽了老板的便宜,但万一直重输了输的是一文没有。
  ? ? 直重倒是好心态,本来就是准备输了钱就走路的,现在赢了钱也是别人的,大不了输个精光可以脱身,不然人生地不熟又没背景吃亏的是自己,这种场合钱不能看得太重,花钱消灾。
  ? ? “好呀!说好了就赌一把,输了我走人,赢了你也要讲信誉,兑现承诺!”直重破釜沉舟。老板说:“放心,苏州黑虎巷第一赌馆还差你这点银子!”
  ? ? 摇骰子的拼命的摇啊摇,想摇个老板要的“小”。碗落地,老板紧张的额上渗出了汗。直重一脸淡然的神情,这一局下来马上可以走人了,今后永远不会再踏进赌场一步,直重暗暗发誓!
  结局是在场人永远想不到的“大”。老板也没想到,摇骰子的是刚换上的赌场里出老千的高手,这次“马失前蹄”了。直重是抱着输光的心态等待结果的。老板也不好当着大伙的面食言,毕竟里面大多是老熟客。
  ? ? 经清点,直重押的是五十五两银子,老板赔出二百二十两,这次亏大了。老板恼羞成怒命人砍了老千高手的一只手并赶出赌场。
  ? ? ? ? ? ? ? ? ? ??###二十二
  ? ? 直重回到客栈美美吃上一顿饱饭,躺在床上想着今天虽然赢了银子但也高兴不起来,场景太过血腥残忍了,要不是老千高手难得的失误自己不输得精光走不出赌场,有失斯文的事以后不能干了。
  ? ? 酒足饭饱,闲着无事,心里竟有了青春的悸动。直重自己也不明白从啥时候开始有想女人的想法的,大概两年前的夏天,在门前小溪的水潭里夏荷像往常一样脱光了衣服在水里洗澡。同样光着身子的直重发现大姨今天是特别的美,虽徐娘半老但丰硕的乳房还是那样的坚挺,尤其下面那黑黝黝的毛发更让人充满无限的遐想,直重的脸上红扑扑的下身也有了反应。夏荷意识到直重长大了,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陪他洗澡了,“直重长成大人了。”直重的脸更红了,他知道夏荷是他的大姨,像亲娘一样把他带大的大姨,他不该有任何邪念,哪怕想想也是亵渎。从那以后夏荷大姨再也没有陪他一起洗澡,他要求一块洗大姨也是找事推脱,直重心里说不出竟有一丝小小的失落。
  ? ? 那个少年不思春,那个少女不怀情。直重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明天还是去馨芳街上走走看吧,不进去在外面看看大城市里的美人儿饱饱眼福也好。
  ? ? 满条街上尽是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美人儿,真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重重看着看着咧着嘴傻笑。忽然从一个叫“馨香楼”的门内涌出三四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不由分说拽着直重往里推,“小哥哥,我们在里面观察您好久了,您那么腼腆不会还是个原装货吧?”直重的脸唰地红了,心也跳得厉害。这一来姑娘们看西洋镜似的闹得更欢了。
  ? ? 老鸨听见欢笑声出来了,“女儿们不干活在这闹啥呢?”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说:“妈妈,店里来了个原装货。”老鸨喜出望外,一般到这里的都是熟客老油条了想多收点钱不容易,整条街都是做人肉生意的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得罪不得。有时候说手头紧花钱得宽容几日还也无奈。
  ? ? 来客不问来历名字是开店的规矩,老鸨见多识广,一听是外地口音年纪不大举止斯文羞涩便知道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小公子来此地是喝花酒还是玩姑娘的?”直重实际上是半推半就进来的,“其实我一点不懂这里的规矩。”“没关系,谁没有第一次呢?喝花酒就是姑娘陪着弹唱吃酒席喽,玩姑娘这个你应该懂,档次不一样价钱自然不一样喽。”直重可不想把自己的童男贞操丢在烟花女子身上,但人进来了总不会让你白白走掉,“那就喝花酒吧!”“公子哥,这个也分档次的,光陪着说话喝酒便宜些二两银子就够了,至于姑娘赏钱就看您的心情了。如果是弹唱的、吟诗作赋的、绘画歌舞的那要五两银子,公子选一样吧!”
  ? ? 这几日在苏州路过茶馆倒是听见过琵琶弹唱,听说叫苏州评弹,“那就叫一个会‘苏州评弹’的吧!”“好嘞,看来公子蛮识货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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