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何所安平何所定(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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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安平提着樱花糯米糕,他跟一般男子一样讨厌甜食,这次他坐在马车上,一名七岁的清秀少年带着一叠卷宗跟着上车。
  "洪师兄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我整理一些东西送过去,阿福你可以走了。"
  尧泽此时还是千灯印象最深刻的模样,他脖子上少了那道横向伤疤。
  千灯直起身子,洪安平跟尧泽搭几句话就靠在车壁上睡着了,尧泽低头检查卷宗内容,看完后似乎不累,拿起书本趁着空挡修练。
  天空中下起鹅毛细雪,街上行人开始穿起冬衣,叶凉在薈萃楼,桌案旁边掛了一个暖炉,整间屋子暖烘烘,坐久了就想睡。
  陈婉洁一人待在里面,叶凉带尧泽进屋,叶凉跟尧泽两人见过几次,外面颳起北风,在那一次私下见面后,陈婉洁对于洪安平的态度很客气见外,好像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叶凉留尧泽下来吃晚饭,尧泽有些紧张的跟对方碰杯,喝得很勉强,陈婉洁在旁边倒酒,洪安平抱着安定剑站在门边上,这里唯一畅快痛癮的只有叶凉一人。
  突然外面一声巨响像是什么撞击声,叶凉有些醉意道:"外面的!下去看看出什么事!怎么这么大声?"
  洪安平应了一声,下楼看到门板被撞烂,一辆马车撞破侧门,外面围了一圈人,老闆跟跑堂的都站在旁边,路人吵吵嚷嚷。
  "小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怎么驾车的啊?!我的摊子都被你给撞坏了!"
  "喂!车上没别人吧?有人受伤吗?"
  "让让!都让让别挤!不要堵在路口!"
  "他没事吧?!"
  七八个男子帮忙把翻了的马车合力推正,一个大叔从撞坏的马车里面半拖半抱出始作俑者,那个青年额上带着白布,一身粗布衣,手臂跟脚踝似乎受伤,痛的嗷嗷叫。
  "这是要奔丧啊?"
  "有大夫没有?"
  "说了不要堵在路口!让让!让让!有人受伤了!"
  "街口的老李!谁帮忙喊他过来看看!"
  路人帮忙那个可怜的年轻人喊了大夫,几个男子把撞坏的马车推到旁边。
  洪安平眼见没自己什么事情,转身就上楼。
  只见房门紧闭,洪恩平很有自知之明的守在外面,叶凉带女人来这里,做完公事就做私事,做属下的做好份内事就好,其他不用知道太多。
  隔日清晨,洪安平坐在门外打瞌睡,一个人轻轻推开房门,洪安平立刻惊醒。
  让人吃惊的是,通常出来得都是陈婉洁或是昨日陪睡的姑娘,洪安平瞪大眼睛看着对方。
  对方却不想看他,面无血色,浑身颤抖,死死抓着外衣,双目赤红披头散发的跨出房门,洪安平怕吵醒叶凉,压低嗓音道:"尧泽!等等,你怎么回事?你头上在流血,我去拿药你等等……."
  尧泽见对方伸手过来,反应无比剧烈,拱着肩膀大吼一声打掉洪安平的手,撞开他往楼梯口跑。
  洪安平一脸错愕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叶凉赤着上身抬手将头发往后梳,笑着道:"哟,这么早起?去弄早饭上来,饿死老子了!"
  千灯看到叶凉脸颊上一道鲜明的抓痕,连忙先进到屋内,她知道没人看的到自己,才急急忙忙地衝进去。
  衣服跟毛毯落在地面,茶杯碎在塌上,陈婉洁双目紧闭倒在屏风边上,千灯心跳加速,深深吸一口气转到屏风后面,白色的被褥上,褐色的血跡,一条落木金丝腰带一端绑在床柱上,那条腰带是叶凉常常穿带的。
  千灯执起腰带另一端,绑在床柱那头打了死结,她很慌乱又痛恨,她从来没有希望自己推测错过,这次的确证实那个想法,她大口喘气的坐在地上,脑袋一片混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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