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长形影跟扭曲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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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磅!
  窗边四周的墙壁都被震开蜘蛛纹,长形影一条手臂插着佩剑,钟离年跟着窜出窗外,长形影撞上防护咒上面,被挡在浑元殿外面,钟离年喝道:"妖孽!哪里走!"
  钟离年一拳击去,长形影身体凹下去,没以五官的椭圆面容上面都可以感觉很生气,一团灰色的雾气向他砸去,钟离年跃到树枝上一手鉤住树枝,鞭腿踢上长形影,长形影不擅长真枪实弹的打斗,不断被钟离年击中,转身四肢并用的往草丛里面逃。
  钟离年比个剑决召回自己的配剑,剑尖往下斜穿而上,把长形影一起拖过来,泥土被拖出两条痕跡,钟离年伸手往剑柄用力往下一按,长形影不断挣扎刨土想要逃脱,钟离年怒道:"百川人呢?!"
  长形影不会说话,举起一隻手往浑元殿内西首指去,钟离年担心岳百川,往他身上贴一张定身符,暂时限制对方行动,扭头就要往里面跑,才跨出三步背后一阵剧痛,接着一阵炫光爆出!
  钟离年感觉背后一股强大的衝力将自己往前推,他整个人扑到地上,往前翻了一圈,他扶着脑袋转头一看,树叶被剑风激的乱飞,昏沉中见一个秀丽的姑娘嗖的甩手挥剑,她身后那长形影瞬间被炸成木炭般的渣渣,黑色的颗粒不断从空中坠落,打在钟离年的脸上。
  陆雯!
  钟离年顾不得自己背上的伤,连忙爬起来,掌心磨破皮蹭出血,披头散发的伸手要去拉她,铁锈味逐渐瀰漫开来,他焦急喊道:"小雯!小雯等等!不要走!"
  她侧脸被火光照的有些忧伤,空中往上飞出灰烬,钟离年眼中泛红,咬牙奋力要去触碰她,天地倒悬,眼前一片漆黑,人往前栽下去。
  钟离年醒来先看到的是一个忧虑的少年面孔,仲仁捧着药碗坐在床沿,抬眼看到他睁开眼睛,就喊道:"师兄!他醒了!你快来啊!"
  仲仁打量着他道:"钟离先生你没事吧?现在都要晌午了,你昏迷一整晚了,怎么会把废弃符咒打翻呢?还踢破爆竹筒!实在太危险了!"
  什么打翻废弃符咒?踢破爆竹筒又是什么?是了,百川肯定说是我闯到浑元殿搞破坏来隐瞒长形影混入端午大宴的事实。
  岳百川跟仲礼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岳百川道:"你们先收拾一下桌面就下去吧!"
  仲礼耸肩摊手,对仲仁抬抬下巴,仲仁温驯的把桌面一叠卷宗跟一盘堆满药品的托盘拿出去,钟离年手抬不起来,衝着好友问道:"小雯呢?她去哪里了?你有看到她吧?她就在那边……浑元殿……长形影……呜……"
  他整个人往前倾,上身都是绷带跟药味,两条手臂都是细长的擦伤,岳百川不敢按他肩膀怕弄痛他,右手掌心向下虚压露出难得不耐烦表情道:"你激动个什么劲?躺回去躺回去,作死吗你?我跟你在一起形象都没了!"
  钟离年道:"陆雯呢!她去哪了?说话啊!你快点说话啊!"
  岳百川要不是看他上身被烧得满身伤,几乎要变成烤肉,否则在对方掐住自己脖子时一定会一拳揍过去!
  "呜呜!疼……"
  钟离年连忙放手改成不断摇晃他的肩膀,岳百川肩膀一沉甩脱他的手道:"唉呀!你平时都很洒脱的,只要一碰到陆雯的事情就向变个人似的,陆雯不要你啦!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好?你这么帅还不怕没有女人倒贴啊?唉啊不要露出那副弃妇表情!躺着躺着,把药喝了,快点!"
  钟离年靠在枕头上自己喝着那药,喃喃道:"她肯定有什么苦衷的!她不会不要我的……不然她怎么会出现来救我?她肯定想见我才冒着风险过来的……一定是这样的……"
  岳百川嘴角抽了抽道:"我很不想破坏你的美梦,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救你的人是我!"
  "那时候楚子敬在后面井那打水喝,他看到混元殿上方反射出光波,是防护咒被撞击的型态,于是用天问剑打出一道缺口,很快就杀死那个长形影了,我跟他说有东西跑进来,他什么也没问就先出手了,连九歌都没拔,真是太厉害了,我想天宵派会因此逐渐壮大有一半是楚子敬的功劳。"
  钟离年一点都不关心仙门事务,他唯一想见的只要陆雯,他看着空碗里面一点黑褐色的药渣,眼神空洞的问道:"你说她会去哪里呢?我好想见见她……"
  岳百川自己都没有过男女之情,怎么会安慰他呢?何况陆雯未留下任何隻字片语就离开,天下这么大,要去哪里找她呢?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岳百川拿过他的空碗,用药杓掀开他左手臂上的草药,检查一下伤口,用一层砂布敷上,道:"陆雯这个人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说,老实说吧!我也没有很喜欢她,你虽然在水云宗做事却不爱管理仙门事务,叶镇天对东沙魔族不满很久了,陆雯身家底细我不知道,不过她是从沿海一带过来的,多少会跟魔族扯上一点关係,就算是邻家跟魔族打过招呼叶震天这傢伙都不会放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跟陆雯牵扯太多比较好,唉!这里怎么掉一根针?"
  岳百川弯腰将靴边的银针拾起放入针灸袋里面,钟离年像是自己对话一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道:"你说要是我跟小雯的孩子是个女儿,一定是女孩的,跟她一样善良温柔,我会带着她们归隐山林,从此不在过问仙门之事,我答应过她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岳百川见到他如此恍惚,伤在身上的血跡染红绷带,那抹红亦染上他的心头,情深入骨,心神憔悴消瘦了他的俊顏,岳百川同他一样无助不知所措,他可以勇敢的面对各家对新任年轻掌门的质疑,不管其他人怎么说,钟离年永远都站在自己这边,现在钟离年面对如此重的情伤,岳百川当着他的面怀疑陆雯的人格,钟离年也不会愤怒,他是明白的,他的确对陆雯一无所知。
  岳百川起身指着茶几上面一枚方印道:"这是你掛脖子上面的事物,现在你身上有伤,我先给你取下来了,你先在这里养伤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钟离年没有答话,岳百川逕自出去掩上门,钟离年探出上半身,伸手取过方印,那枚古朴精緻的东沙御军钮放在他血痕交错的掌心,彷彿将心上人握在手中永远不在放开般的坚持,钟离年一个人在偌大的寝室,泪水无声的打在被单上,加深上面的纹路。
  岳百川在书房批卷宗,却有些心烦,那些报上来的帐务,每个地界重新计算的土地跟税租,一堆琐碎的事情白纸黑字他却看不下去,朱红的笔停在空中,目光盯着前方,想着重伤心伤的钟离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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