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0从一而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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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良的声音极其冷静道:“这一次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顿了顿,她坐起身来望着安格斯道:“就像杀死江彧志一样,我杀死他,你帮我把他扔了,谁也不会知道,你要帮我。”
  莫名其妙变成她的杀人搭档的安格斯愣了一会儿,用匕首的手柄拍拍她的脸颊,缓缓道:“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你要什么好处?”
  “你知道的。帮了你,你如愿以偿和你哥哥回老家相亲相爱,那我怎么办,良?”
  郗良蹙起眉头,“你以前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所以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事情还没办,你就这么过河拆桥?”
  郗良不懂他的意思,只觉他贪得无厌。困惑地想了好久,她气道:“你不帮就不帮,我找别人。”
  安格斯对她真是刮目相看,“你想找谁?”
  “跟你没有关系!”
  郗良又躺下去,抱着空酒瓶像抱什么宝贝似的,黑曜石般的暗眸折出钻石般的光辉,却莫名森冷,诡谲的眸光写满嗜血的杀气。
  能生出这样一个死心眼又阴狠的东西来,她的亲生父母大概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和郗良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安格斯终于将心里对她的怜悯给了佐-法兰杰斯一家,真是捡什么不好,捡这么一个偏执的东西。
  康里的妻子把她撵出家门,扔得这么远,这么久也不来找,像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也许是十年的相处终于令她发现自己捡的这个东西不好教化,她怕了,所以找个理由把她甩了。
  可仅仅是要甩掉一个危险的东西而已,为什么要选择亲上加亲这条死路,白白搭上一个侄子呢?这是安格斯想不通的一点。
  将枫叶匕首扔在案几上,安格斯在单人沙发坐下,懒洋洋地看着一肚子坏水却长了一副令人厌恶不起来也挪不开眼的容貌的女孩。她的长腿架在沙发扶手上,长裙遮不到的一截小腿露在暖黄光芒里,白玉般细腻光滑,线条流畅连着纤细的脚踝和雪白的玉足,足底泛着美丽的血色,寸寸恰到好处,性感迷人。
  安格斯假惺惺而漫不经心道:“良,你刚刚是不是说,这一次不会让你哥哥知道?难道是说你已经做过一回让他知道的坏事了?”
  郗良面不改色,“不关你事。”
  “你告诉我,又不会怎样。”
  郗良摸着瓶口,直直盯着天花板不吭声。
  安格斯改口道:“你知道你的老家还在打战吗?”
  “打战?”
  “是啊,很危险的,随时会丧命。这样危险的地方,你还要和你哥哥回去?”
  郗良目光飘忽一瞬,随即落寞了下来。
  “你看看你在这里多好,安静又安全,不用在战火里担惊受怕,有得吃有得喝,还有这样一间房子居住,温暖安定。当你想出门时,你可以和之前一样,自由自在去酒吧,去随便什么地方,玩够了,天黑了,你还能回到自己的房子里。你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很多人想要却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吗?”
  安格斯一晃神,就发现自己对她说了这样几句话,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卑微在里面,他自己却能轻易捕捉,他竟是如此迫切渴望她狂野的心可以安定下来,不要再想着杀康里,不要再想着和夏佐在一起。
  郗良半晌未出声,一动不动,呆滞的神情活像一个死不瞑目的人。
  安格斯垂眸,觉得自己很可笑。
  过了一会儿,郗良喃喃道:“别人得不到,是别人的事。”
  她得到了,这是她的一切,她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凭什么要因为别人得不到,她就要谨而慎之收敛?
  安格斯还没死心,他问:“没人教你什么是知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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