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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做什么都按捺不住想要靠近季南渊的心,可他自从那一晚说要忙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她,吴非不擅长主动,她得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临走前,吴非把伞留给了徐悬,对方并不理解,指了指门边的雨衣说:“有这个呢。”
  “以防万一,”她又将手抬高了些,“白天是谁淋着雨把阿黄找回来的?”
  她说的是早些时候嘉宾们跑任务,叁件雨衣成了稀有品,在你推我让和女士优先的客套下,剩下的几个人不得不另辟蹊径套塑料袋遮雨。好不容易先干完活的一部分人回到院子里,该洗澡的洗澡,做饭的做饭,徐悬率先发现阿黄没有回来,众人就“土狗认不认路”进行了辩论,只有他一声不吭的出门了。
  “我那件外套防水的。”徐悬狡辩。
  “这雨会更大的,”吴非把手机里的天气预报给他看,“防水衣撑不住,雨衣抢不到,塑料袋也会用完的。”
  “哪有那么夸张,你这说的好像饥荒,”徐悬把伞接了过来,又在手里抛了两圈,“而且到时候怎么解释?”
  “……”倒是有点道理,“你说得对,还给我吧。”
  他眼疾手快地握住伞柄,双手背到身后,“诶,这么快反悔了?”
  “没有,你不是说不好解释哪来的伞?而且如果到时候因为辈分谦让,上有老下有小,你还是用不到。”
  徐悬摇头,“这话我可不爱听,在你心里我那么笨?”
  吴非发觉自己跟不上徐悬脑子转弯的速度,回头看了眼同事们已经聚在了一起准备离开干脆放弃,“那你留着吧,我走了。”
  “吴非。”
  “嗯?”
  “你觉得我去找阿黄是多此一举吗?”
  她觉得自己或许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她有听到工作人员间传某嘉宾认为一条狗而已,徐悬为了镜头戏多做作。她相信他并不是需要被人认可或者安慰,于是说:“当然不。”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问,“为什么?”
  “就算它会回来,但是能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你去接它,阿黄一定很开心,”雨势逐渐变大,瓦片被砸的声音有些吵闹,吴非不得不提高了些音量,“即使不影响结果,但做了和没做就是两码事,你是真心的。”
  徐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黑痣随之起伏,“我不一定是真心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吴非拍了拍他的肩,“别想这么多,就算目的不纯,可你就是做到了别人都没做到的事。要么他们有本事自己和你做的一样,要么就管不着你怎么做。”
  远处的同事开始呼唤吴非,她回头看见同事们已经站在了车前,又扭过头来对他说:“不是真心的付出也是付出,你看阿黄就很喜欢你。我得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他回。
  阿黄站在门边,吴非路过的时候,轻轻摸了下它的耳朵,它没做出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摇了几下尾巴。看着她上车离去的身影,徐悬久久没有将视线抽离。
  车门很快关闭,开走后只剩下了阿黄和叁叁两两工作人员。它忽然回头,在看见他之后跑了过来。
  他一如既往地蹲下身,重复摸了摸毛茸茸耳朵后的位置。阿黄很高兴,尾巴摇得很用力像是螺旋桨,它黑黑的眼睛盯着他,灿烂的表情似乎在无声的回答:没关系,无论你是不是真心,我都感受到了被照顾和爱,所以我会永远记得你。
  这是吴非第一次参加同事间的下班消遣活动,中国人不骗中国人,麦霸是复数,这场表演应该真的轮不到她上场了。
  她默默坐在包间角落喝果酒,看着同事姐姐们跳舞唱歌解压的样子感觉被带动了。她当然不想加入她们,只是被气氛感染到露出笑容的程度。
  几杯下肚之后吴非觉得脸有点热,掏出手机查了查果酒的度数高不了,应该不至于喝醉。她没喝过酒,不了解自己到什么程度,但依稀记得爸妈酒量都挺高,自己没理由这么差。在同事耳边嘀咕完要去厕所后,她晕晕乎乎站起身出了门,撑着墙靠了好一会儿。
  如果她在电影里,那么此时此刻应该有男主角的出现,他们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小世界里相遇,彼此靠近,彼此拉扯,然后接吻,然后她从梦中醒来。
  但是这里没有拍电影,他也没有理由在这出现。吴非稍稍侧身,将脸贴在大理石门框上,终于感到了一丝清凉。丝绒布铺满整个走廊,所及之处都是软绵绵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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