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可名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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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局长带着早点和热乃,亲自送祁婉出来。
  季元往外一看,果不其然见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半合的车窗下,隐着祁辰异冷峻的脸。
  “辛苦了。”祁辰异给祁婉拉车门,却没有让季元进去。
  他难得对祁婉之外的人放缓语气:“我想和阿婉单独呆一会,很急。”
  急到坐十几小时的飞机穿越半个地球,马不停蹄地奔波过来。眼下乌青,折了几分孤傲。
  季元点头,接过祁婉递过来的早餐。他将吸管戳进牛乃盒,喂灰给祁婉,揉了揉她和祁辰异相似的眼:“我今天军训也请假,什么时候什么事都可以打我电话。我是你男朋友,立刻会接。”
  “嗯。”祁婉吸吸鼻子,“谢谢你。”
  季元知道自己必须得退避了。
  上车后一片沉默。透过后视镜,祁辰异看见祁婉低着脑袋,不断地绞衣角,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漫长的红灯磨去他的耐姓。
  “祁婉。”他语调平淡:“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自作主张?我没教过你离祁家远一些?尤其是祁巳北,他和疯狗没区别。”
  “我不是小孩子了。”声音很轻很低,又在与他犟,“我自己能做好。”
  祁辰异本想嘲笑她骂她,甚至同小时候一样抓起来打屁股长教训。
  但如今,他已然对她坦诚。他不止想做她的兄长。
  祁辰异冷静片刻问:“祁婉。你昨晚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你把刀捅进了祁巳北的眼睛里。餐叉也是。”祁辰异早就知道祁婉叛逆心重。敢与他犟嘴,闹脾气,不理他,像一只小野猫,只不过是无关痛痒的挠爪子而已。
  但这次不一样。祁辰异第一次感受到不可控,以及苦恼。
  “你点牛排的时候,就想好了吧。”祁辰异说:“不是餐刀餐叉也可以是碎酒瓶,你假装吓得六神无主,目光却一直在找能攻击的物件。”
  祁婉绝望地呜了一声。
  “祁辰异。你看透人心的那一套,能不能不要用在我身上。”
  “因为我是你哥哥。”
  将车停稳,祁辰异没有回身,只是将面巾递给她,“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祁婉没有接面巾。她抓住了他的手,而后,往肌柔结实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都不想活了。”她咬得极狠,齿关发酸发疼,应该会流血,祁辰异的衬衫袖肯定是不能要了,“我伤了祁巳北,父亲和他的母亲肯定不会轻饶我。我独自赴约的时候就想好了,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把他弄伤弄死。”
  就像祁巳北没想过祁婉敢动手伤人一样,外貌漂亮乖巧的小姑娘,也出乎祁辰异的意料。
  “你和祁巳北有仇吗?”
  没听见祁婉说话,祁辰异心情复杂地叹息,“因为他和我有仇?”
  “才不是想为你做点什么。”祁婉捶了一拳祁辰异的椅背,掌心纱布又溢出鲜红色,“我只是想告诉你,祁辰异,你不敢做,做不到的事,我可以。才不是为了你做什么,我最讨厌你了。”
  “那为什么哭?”祁辰异心烦意乱,想抽根烟舒缓,最后只得夹在指尖,“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件事碧我好,你为什么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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