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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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氏闭上眼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傅清芳就哭着问道:“老夫人您问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侯爷出了这样的事是我的不是吗?是我让人把侯爷带到苏姨娘的屋里,炭盆也是我点上的,难道半夜里是我□□进去,把侯爷按在炭盆里的吗?当时侯爷在苏姨娘的屋子里,我在两宜堂里,两间屋子隔得这么远,难道我有本事悄悄潜进去不让人发现?侯爷受了伤,老夫人您难受,我就不难受了?”
  傅清芳呜呜咽咽地哭,郭氏静静坐着,没说话。
  昨夜她将儿子身边的人问了一个遍,从他们的话里,儿子会栽倒在炭盆里,就是儿子不小心。
  可是儿子怎么就会栽倒在炭盆里?
  她看了儿子脱下来的鞋子,又在那屋子看了好一会儿,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儿子的鞋底上没被抹了油,床边也就不滑溜,可儿子就是摔倒了。
  难道是儿子自己摔倒的吗,郭氏从心底不想认同这个猜测。
  她想找出让儿子栽倒在炭盆里的罪魁祸首!
  要不是儿子被送到苏姨娘的房里,要不是点了那几个炭盆,儿子怎么会栽进去?
  郭氏的心里憋着一口气,这口气不知道要对谁发,那几个伺候的下人已经被捆了起来,傅清芳这个儿媳妇,她也想骂上几句。
  只不过傅清芳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哭的是伤心极了:“老夫人,您看不惯我就直说,何必拿刀子往我心上扎,昨日我是听了您的劝才想跟侯爷和好的,可谁知道侯爷会出那样的事,我又不是能掐会算的,侯爷风光的时候有心尖尖上的人,我不被侯爷看在眼里,现在侯爷出事了,我倒是成了凶手了。”
  傅清芳哭的情真意切,郭氏却没说什么话。
  因为她心里对傅清芳的确是有怨气的!
  郑思远出了这样的事情,半张脸都被毁了,胆子小些的丫鬟根本就不敢直视郑思远的脸,伺候也都小心翼翼的。
  仕途不顺,心爱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现在脸又给毁了,再加上疼痛难忍,郑思远变得神经质起来,不管是谁进了他的屋子伺候,他都要发好大的脾气。
  偏偏这个时候,唯一能压服住他的郭氏又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傅清芳每日里要亲自伺候郑思远,要为郭氏请医问药,还要管着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忙的就跟陀螺似的。
  因为郑思远脾气不好,端来的药不知道要摔多少碗他才肯喝下,一日里又经常痛的死去活来,是一时也离不开人,傅清芳干脆在郑思远的屋子里打了地铺,一刻也不肯离开郑思远身边。
  至于郭氏那里,大房三房的都来伺候,郭氏却不想他们在身边,把人都给打发了,傅清芳就把照料郭氏的事交给了柳姨娘。
  侯府里的两个主子都病了,气氛自然是不算很好,就连几个孩子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说话。
  傅清芳没多少时间照顾孩子,就把照顾弟妹的事情交给了明煦。
  经过太医的精心治疗,郑思远的烧伤总算是好了些,只是他的脸上留下了疤痕,一只眼睛也瞎了。
  这日郑思远半夜醒了,刚想动弹几下,就听到不远处传了了一阵低低的啜泣之声。
  因为郑思远受伤之后脾气古怪,下人们都被他赶了出去,屋里是一个下人都没有,他一听,就知道了正在哭的人是谁。
  是他的妻子。
  受伤的这一段时间,一直是妻子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他性情大变,就连下人们都受不了了,妻子却受得了他的冷言冷语,不管他说什么难听的话,妻子都跟没听到似的,还温言细语地劝他喝药。
  因为他受伤疼痛,睡觉的时候常常在床上滚做一团,妻子就搬了矮榻在他的床边,日夜照料,即使是半夜他动上一动,妻子也会立即起来,为他擦汗喂水。
  郑思远一直认为妻子是父亲为他选的,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不能跟苏月凉相守,表面上对她好得很,暗地里却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
  甚至为了苏月凉,对妻子......
  可是结果呢,他全心全意对待的苏月凉给了他一顶绿帽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傅清宇暗通款曲,把他耍的团团转。
  尽管苏月凉对着他发誓,她跟傅清宇没什么,可是要是真的清清白白,傅清宇会抄录了父亲爱书上的诗词给苏月凉吗?会明知道她是个文贼,还是赌上了前程性命来帮助她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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