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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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他曾经最瞧不上的那女人,都敢冒死入宫去求来这一道圣旨,一直自诩萧放最好兄弟的他,这种时候,有什么、凭什么不敢。
  “你肩上是千军万马,若没有你,接下来的仗如何打?我肩上,也不过这一身衣裳,我会尽全力,若不成,侯爷与郡主就都要靠你们了。”裴绰说完,将圣旨贴身收好,他又拍了拍连祁的肩膀,像是替他紧绷的身子放松般:“别愣着了,替我备车马吧。”
  “现在?”连祁看着裴绰眼底的青黑,他连日赶来,只怕路上没时间休息,来后更是一刻也不停。
  “我还顶得住,时间等不得。”
  连祁将贴身的软甲脱下来,要给裴绰穿上,却被裴绰抬手拒绝了。
  “这么好的软甲你还是留着战场用,别浪费了。”裴绰笑着说罢,登上了营门前的马车,一路出了军营,朝敌军方向而去。
  ***
  昏暗的牢房,处处透着难闻的血腥。
  北歌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去意识的,也不知自己昏了多久,只有身上火辣辣的疼,时刻提醒着她方受过的刑。
  “还不招吗?”
  眼前皆是模糊,听觉反而更清晰起来,北歌听到不远处,那道令她憎恨的声音。
  戚白琬眼瞧着北歌衣服上浸出的一道道血印,手拿着帕子掩在鼻下,似有嫌恶拧了拧眉。
  “本宫听宫人说,是戚修贤将你带到宫中来的,说说,你们究竟是何关系?你进宫又在盘算着什么?先前宫中的刺客,是不是你的同党?”
  北歌被绑在十字木桩上,手脚皆是悬空,周身毫无着力处,让她颇感疲乏。
  她不愿去看眼前的戚白琬,垂着眸,对她所有的询问皆回以沉默。
  戚白琬耐心的等了等,见北歌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不由心底怄火,喝道:“接着打!”
  牢房中再次响起长鞭划破空气的凛冽声和女子一声低过一声的闷哼。
  戚白琬侧头吩咐左右:“去府上将戚修贤那逆子给本宫带过来。本宫倒要看看,他此番是想作什么死。”
  下人得了吩咐,连忙退下去寻戚修贤。
  陈尚宫一直立在戚白琬身侧,她目光沉沉的落在不远处,正在受刑的北歌,一言不发。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北歌有松口的迹象,戚白琬怕她又晕了还要浪费时间,抬了抬手。
  陈尚宫见了,替她喊道:“停!”
  戚白琬放下手中的茶盏,从特地由上阳宫中搬来的椅子上起身,她一步一步走向北歌,在她身前站立。
  戚白琬低眸俯视北歌垂下的头,抬手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
  还是那张让长安无数女人嫉妒的脸蛋,真好看啊,好看的让她忍不住想要毁掉。
  戚白琬掐在北歌下巴上的手格外用力,她精心修剪的长长指甲,深深陷入北歌嫩白柔软的肌肤中,掐出一道红印来。
  “还不肯招吗?信不信本宫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戚白琬盯视着北歌,却对不上她的目光,戚白琬如今在宫中唯吾独尊管了,几乎无人敢这般无视她,她看着北歌的态度,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好一直这般嘴硬下去,让本宫瞧瞧是你的嘴硬还是这满室的刑具硬。”戚白琬松开北歌,从陈尚宫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指尖的血迹。
  被戚白琬派去寻找戚修贤的宫人很快回来,禀告道:“太后,戚大公子不在府上。”
  等候的戚白琬面色更难看起来,她冷声问了句:“惊动中书令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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