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个皇后(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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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这个。”
  她望着通体温润的白玉酒壶,不知怎地,眼前突然闪过她进殿时看到的那一幕。
  酒水从壶嘴中一泻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线条流畅的落入他殷红的薄唇之中。
  这玉壶之中,是他方才喝过的酒水,也不知他有没有对嘴喝过……
  林瑟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早知会遇见这种难缠性恶的反派角色,她还不如轮回七世去受苦受难。
  她只恨自己当初手贱,一厢情愿爱慕文昌帝君便也罢了,却在文昌帝君下凡历劫时,私自改动帝君在人界的命格,致使文昌帝君历劫失败。
  若非如此,文昌帝君也无需重新下凡历劫,她更不会因为触犯天庭条规,被贬到此地来活受罪。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眼中含着泪水,往砚台中倒入清澈透明的酒水,用手中的墨石一点点砚着墨,很快便磨出了炭黑色的墨汁。
  司徒声气定神闲,手中执起小狼毫,洁白的笔尖蘸上墨汁,手法熟稔的微抬手掌,将狼毫毛尖落在她的肌肤上。
  肤若凝脂,宛如壁玉。
  她的脊背在颤抖,哆嗦的不成样子。
  他勾起唇角,笔尖微转,冰凉的墨汁在肌肤上缓缓晕染,他慢条斯理的勾勒着图案。
  许是她哆嗦的太厉害,让他几次都下错了笔,他眸色微沉,带着薄茧的掌心覆在她的肩头,按住了她打颤的身子:“别动。”
  林瑟瑟倒是不想动,但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想她在天庭活了几万岁,也只是在心底偷偷暗恋过文昌帝君,平日里连和男人牵手都没有过,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根根分明的狼毫,扎在身上又痒又疼,就像是有一根带着小刺的羽毛在轻挠着她的脚心。
  每一次落笔,她的心跳便如擂鼓般砰砰作响,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力气。
  倒不如他拿个刀子来剜她的血肉,刀刀出血,便是如此也比这来的痛快。
  她葱白纤长的手指,死死攥住身前的衣襟,像是承受极大痛苦一般,紧蹙着一双罥烟眉,额间隐隐有青紫色的筋脉凸起。
  这是一场漫长而又无止境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吞吞的收起了狼毫笔,他似乎极为满意自己的作品,笑着让宫婢搬来了一人多高的铜镜。
  这面镜子是西洋进贡来的,镜面不似宫中常用的梳妆镜,一点都不模糊,清晰到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照的一清二楚。
  他掐着她的下颌,逼着她转过头去:“来看一看,哥哥画的好不好。”
  林瑟瑟心中愤恨,她的手臂轻颤着,不知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忍住与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她还不能死,若是死了,之前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她要忍住,必须忍住。
  林瑟瑟透过雾蒙蒙的双眸,看到了铜镜中衣衫半褪的美人。
  她的肌肤吹弹可破,因挣扎而垂散身侧的青丝如雪,纤长的脖颈微微扬起优美的弧线,洁白的贝齿轻咬着樱红的唇瓣,眸中含着氤氲的雾气,美的不可方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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