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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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一个蛊师一辈子只做一枚情蛊,是不是真的?”花艳骨第一次见偷东西还偷这么理直气壮的,忍不住目瞪口呆。
  “啊哈,大概,也许,可能是吧。”苗女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打着哈哈道。
  “……哎呀我家里炖了鸡忘记熄火,我先回家了,再会。”花艳骨掉头就走,这种搞不好要清理门户的事情她才不想掺和进去。
  “哎呀你别走啊,咱们有话好好说。”苗女冲上去抱大腿。
  “我的鸡我的鸡!”花艳骨拖着一条沉重的腿往外挪。
  说来也巧,今天掠影还真炖了乌骨鸡汤,鸡肉滑嫩,汤头鲜美,厚着脸皮跟到花艳骨家的苗女大吼一声好,便扑过去与之大战三百回合。掠影见此,默默的拔出剑,七进七出,总算给花艳骨抢出了一碗汤来。
  “好吃,太好吃了。”饭后苗女一脸幸福,就像餮足的小猫。
  “公主,该回家了。”花艳骨强颜欢笑的劝道,“南诏物产丰富,别说是鸡了,就算是吃孔雀也不是问题。”
  “哪有那么好。”晚晚似笑非笑,用一根筷子闲敲着碗沿,“如果是受宠的公主,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如果是不受宠的公主,那就连鸡骨头都捞不到。”
  花艳骨微微一愣,还未细想,苗女已经一跃而起,将那筷子掷在桌上,蹦蹦跳跳的离去:“吃饱了,我走咯,再会再会!”
  再会再会,再也不相会。
  苗女此次借着花艳骨出了宫,就没打算要回去。她寻了一家衣铺,换了一身汉人女子的打扮,又
  自一商人手中买下一匹毛驴,倒骑着出了城门。
  一路上苗女放开缰绳,任那毛驴漫步驰骋。至傍晚,寻得一处郊外破庙,她将毛驴系在破门前的树上,让它自个吃草,而自己则几个纵身消失在高高的草丛中,回来时右手中提着一只山鸡,左手提着一把柴草,一脚飞起,踢开破门,被里面的灰尘呛的咳嗽几声,苗女一边低低抱怨几声,一边将柴草丢在地上,然后取了火折子,扔在上头。
  火焰呼啦一声腾起,照亮了破庙的断瓦残垣,照亮了佛像上蒙着的蜘蛛网,也照亮了晚晚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
  青铜所制的饕餮面具,被火焰镀上一层淡淡血光,狰狞的仿佛一头荒古凶兽,静静的蛰伏在黑暗之中。不是云邪,还会是谁?
  苗女只稍稍一愣,就刷的一下抽出弯刀,朝对方厉声喝道:“你是谁?”
  “啧啧啧,千方百计借着花艳骨出宫,原来就是为了像丧家犬一样逃跑么?”云邪站在苗女面前,毫不客气的嘲道,“真是叫人失望啊,南诏公主。”
  “你失不失望关我什么事?”苗女反唇相讥,“反正我又不认识你,有本事你报上名来啊!”
  “我的名字你无需知道。”云邪道,“你只需知道,我是一名画皮师。”
  苗女这才正眼将他打量了一番,然后警惕的问道:“那么这位画皮师大人,你一路跟踪我,所为何事?”
  “一个画皮师找上你,还能为了什么?”云邪嗤了一声。
  苗女眼珠子一转:“你想给我画皮?”
  “哼,正是。”云邪道。
  “你说真的?”苗女问。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画与不画,你给句话。”云邪道。
  “……这种送上门的好事,我哪里拒绝得了。”苗女只稍作思考,便抬起头,目光灼灼,对他露齿一笑。
  一个蛊师一辈子只做一枚情蛊,此次她将师傅的这枚蛊偷出来,已经形同大逆,只待师傅一发现,她就小命难保,说不得要被推进毒龙窟,受万蛇噬身之苦。
  可那又怎么样?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许别人得到,更何况还是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原来这苗女名叫晚晚,是南诏大公主,身份尊贵,模样秀丽,年幼之时也曾备受疼爱,只是年纪渐长之后,按照历代族规,被当做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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