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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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人温柔地护住了那一点微弱的火烛。
  谢迟眼中的那簇光更亮了,他声音颤抖着:如果我说,我没有设计伏杀,是因为我得到了污月楼截杀的消息,所以才假意佯攻,让他们提高警惕,改道绕过陷阱的,你会信吗?
  我信。
  一如既往的肯定,让谢迟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心中越发迫切焦灼,急切地问出了那个困住了他千年的梦魇
  如果我说,在进去之时,恰逢污月毒最后一次发作我离开,只是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待着,可我从未想到,会误打误撞地先一步进入秘境,毁了玄灵果
  玄灵果生于封闭的灵息秘境,它之所以难得,便是只要一有活物接近,它便会自毁于天地,化成一股精纯灵气。
  而那时,污月毒最后一次发作,他忍着剖心剜骨的剧痛,踉跄地走上了旁边的岔路,原本只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等待死亡,却在意识混沌中无意踏入了秘境,毁了所有人的努力,亲手毁了治好林郁父亲眼睛的希望。
  谢迟将那颗破碎的心,小心捧到了喻见寒跟前,他等待着最后的审判,颤声道:我发誓,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他们你信吗?
  我信。
  迟来千年的信任,终于让谢迟眼中的泪霎时崩落,他将手慢慢合拢到胸前,捂住了发疼的心脏,似乎难承重负般地弯起了脊背。
  在过往的所有岁月里,从来没有人,愿意同他说句我信。
  而当年的玄灵洞窟,更是他一生都难以解脱的噩梦。
  那日,所有的弟子围着他,眼中都是愤恨与厌恶,而林郁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正俯视着卑贱的蝼蚁,他终于展现出了与生俱来的骨子里刻着的高傲。
  那人咬牙冷笑道:谢迟,你的一条贱命,怎抵得上我父亲的一双眼睛。
  温秉言收了剑,他像是甩着什么脏东西,将剑尖殷红的血色抖尽后,收剑入鞘,也随着林郁离开了。
  身旁的弟子也随他们纷纷离去,其中一人却见不得谢迟如此轻易被放过,他不忘轻蔑地嗤笑一声:你想要赎罪,就去临武峰取木里香,那是除了玄灵果以外,唯一能解瘴毒的东西了。
  喂,你是想他死吧若是能取到木里香,我们还至于大费周章来找玄灵果吗?另一人皱眉道,谁人不知,临武峰里的幻蟒,就连无离子也只能与它战个五五开,他要是去了,必死无疑!
  他不是说自己没有想害我们吗?那就拿命来证明吧。
  终于,日暮夕沉,洞窟里散去了最后一丝喧哗,谢迟慢慢地起身,他半边衣衫皆被鲜血濡湿,几乎站立不稳,但眸中却格外固执决绝。
  临武峰,木里香。
  就是赌上命,我也一定要将它带回来。
  那些过于苦痛的过往,终究成了扎在谢迟心中的利刺,一碰就疼,拔不掉也化不开,就只能与它和解。
  所有人都指责着他,说从须臾城里出来的,果真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说魔修永远都狡诈阴狠;说当年,就是他故意埋伏传讯,毁了玄灵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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