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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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打扰到他了吗?
  谢迟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他掩下尴尬的神色,勉强地笑应道:好,好的。
  狼狈地往后走了两步,谢迟却惦念着那人话语里不同寻常的虚弱,他的喉头微微发紧,始终有些不放心。
  也顾不得惹人嫌了,谢迟咬牙匆匆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听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屋内那人怔愣片刻,却缓声答了:我没事,只是赶路有些累了,歇息一晚就好。
  喻见寒的语气依旧温和孱弱,但却莫名带着些许欣悦,似乎透过这句话,谢迟能看到他笑着的眉眼。
  可他越说没事,谢迟心中的疑虑却越发深重
  且不说赶路都能累到堂堂剑尊,若真的只是累了,他也绝对不会像这般避而不见,刻意隐瞒。
  但喻见寒既然执意不愿告诉他,谢迟也不能强行捅破这层窗户纸,他迟疑再三,只得放下准备敲门的手,满怀担忧地离去。
  但正当他转身的瞬间,安静的屋内却传来了一声异响。
  咚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随即乒里乓啷的瓷器碎裂声音传来,谢迟一下就顿住了脚步。他心下的不安迅速扩大,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这会儿,他终于能相信喻见寒不可能只是单纯地累了。
  那人就是再怎么疲累,也绝对不可能弄翻凳子,或是摔碎器具。
  他咬牙,也顾不得什么了,径直闯了进去。
  只见九州闻名的剑尊,却狼狈地摔倒在地,面前的地上血迹斑驳。他依旧低垂着头,缓缓用手背拭去唇边的鲜血。
  他感知到来人,只得压抑住阵阵袭来的痛楚,颤声道:阿谢没事,我歇一会儿就好。
  谢迟像是一瞬间被人扼住了咽喉,近乎无法出声。他捏紧了拳头,骨节微微泛白,胸口的怒火骤然腾升,连带着眸中泛起猩红的魔息。
  你怎么了?他几乎听到了自己理智崩塌的声音。
  谢迟快步上前,单膝跪在那人跟前,小心将他扶起,半靠在自己身上。
  结果喻见寒衣襟处的一点红,就这般烙在了他的眼底。
  那是血吗?
  谢迟屏住呼吸,颤抖着手小心地揭开一点衣领,却见掩藏在他衣衫下重重叠叠的伤痕与血痂。那些明显是近日新添上的伤口,浅的已经结了痂,深的伤口却还在微微渗着血。
  想来赶路的时候,伤口又撕裂了不少。
  喻见寒有些难堪地撇开了头,他握住谢迟的手,涩声道:别看了,我真的没事。
  谁干的?谢迟听着自己冷静地开口,但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了,只稍稍一想,他便猜到了罪魁祸首。
  承昀宗。这个名字几乎在他齿间碾碎了。
  他们怎么敢!你不是九州的剑尊吗?怎么还会
  还会如此狼狈。
  九州剑尊。喻见寒的眸子满是嘲讽,他的神情瞬间疲惫下来,昔日耀眼温和的正道魁首终于褪去了他的伪装,露出了残破不堪的真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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