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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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皓东神秘一笑,“我今天砸了他们家的店,你看出来什么没?”
  杨大彪挠挠头,“别跟我打哑谜,你就直接说你都看出什么来了就得了。”
  叶皓东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伏特加扔给老暴徒,“喝酒吧您那,到时候您就擎好吧。”
  这通胡砸表面看只是他的义气之举,甚至有些鲁莽任性。深层次里却有更多意义,首先他这么做已经扒掉了纸醉金迷和高家神圣不可侵犯的外衣,其次他这番做作也有自贬为莽夫草包之意,另外,根据夜总会里所有人的反应上看,他们是得了上边的授意知道叶皓东的身份才不出面阻止叶皓东的,挨了砸丢了面子都不肯露头,正说明了丫做贼心虚欲盖弥彰,这家紫醉金迷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大事儿。会是什么大事儿呢?走私贩毒?风险高来钱慢,名声还臭,智者不为。简简单单的逼良为娼的案子放到高家身上毛都掉不了一根,他们没可能因此这么谨慎,vip还不对外?会是些什么人去里边消费呢?叶皓东想到了一个人,立即对虎子吩咐道:“打电话给李语冰。”
  “皓东,静宁仙师说纸醉金迷夜总会是个藏污纳垢的所在,最重要的消费群体就是来自下边各省的正副厅级高官,那里的消费价格贵的离谱儿,据说那些官员一晚消费个三五百万都是常有的事。”
  深夜。高宅。
  一家之主高一凡刚把儿子高雨泽打翻在地,犹不解气,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狠狠的丢在自家三弟头上。血花飞溅,高一鹤抱头呼痛,鼻涕眼泪如听到起床号的士兵,顷刻间弄了一脸。有随从人员连忙上前要给高一鹤包扎,“不许管他,一天到晚在那里故弄玄虚装高人,一肚子大粪还学赵括纸上谈兵,就他娘的你聪明,别人全是傻子,你也不想一想,我跟老乔联手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会是个猪脑子吗?你知道他在海外有多大……跟你说不着这个,我就告诉你一句话,你那点小心思连那个混蛋一根毛儿都碰不倒,你当时为什么不派人拦着他?又为什么不报警?你怕拦不住挨揍?还是怕警察进来查咱们的账?我告诉你,警察不敢查咱们的账,可那个叶皓东敢,你不作为的举动已经增加了他对夜总会的怀疑,你这个蠢货,多少事都是败在你们这些不经事儿却还自命不凡的白痴手里,马上联络你二哥,让他带得力人手火速进京,晚了就得出大事儿!”高一凡起身走到已经被他打倒在地的儿子跟前踢了一脚,“没死就滚起来,跟你三叔一起回夜总会,把各省来京消费过人员的消费记录拿回来,把电脑里的存根全删了。”
  高一凡在调兵遣将,叶皓东也没闲着。还在车里呢他就给刚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刻带上于季四和二十个兄弟,立即出发端了纸醉金迷。务必做到雷霆一击,直取最核心的证据。拿到那些贪官污吏的名单,再对照他们在纸醉金迷消费的金额和时间,以及他们升迁的时间,就不难找出老丫挺的小辫子。到时候就算还扳不倒他,至少也得断他一臂。想到这,叶皓东的眼中仿佛看到了老疯子和高一方决一死战的情景。
  第二o三章 一出好戏将要开锣
  时间如水流逝,一抬头,就看到书桌上座钟的秒针在一跳一跳地向前走动。它那里一跳,高一凡的心就一跳。孔子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里指的是水。水永远不停地流逝,让孔夫子吃惊兴叹。高一凡的心跳,跳的是时间,跳的是生命。遥想十年前,他四十六岁就攀上了省部级高峰,当时的轰动带来的尊荣恍如昨日。十年过去了,他也终于如愿以偿的迈入这个国家的核心领导层。五十六岁在人生的旅程里已经是后半段,但在政治家的政治生命中还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他还想更上一层楼!如果他所代表的人只是他自己,如果当年他的崛起没有依靠那么多人,他宁愿永守清廉,做个于党于民族于华夏复兴有贡献的好官。可惜人生最缺的就是如果。走过的光阴之路如同流进大海的水,奔流不回。现在他只能将错就错,一错不回头,勇猛精进下去,把错误的道路走成正确的人生之路。
  电话响了,那边传来高一鹤的声音。口气中掩饰不住的慌乱,“大哥,我们过来晚了,有人捷足先登抄了纸醉金迷的vip会馆,场子里的财物一点儿没动,拿走了客户消费记录,阴阳两本账连同对账单副本一起拿走的,来的人个个枪法了得,为首的那个人更是有一手双手四枪的绝技,咱们手下的安保人员根本抵挡不了,伤了四十多个,伤口全在手腕上……”“闭嘴,立刻回来!”高一凡挂断电话,表面沉静如水,内心里波涛汹涌。他沉思良久,终于又拿起电话,犹豫了片刻又放下。喊来生活秘书,“准备车,去宋老家。”
  已经是下半夜两点钟,前任华夏中组部部长宋雪松家中客厅的灯光依然明亮。
  “宋叔叔对不起!这么晚还来打搅您。”
  从46岁那年被超拔提升为桂省省长以来,每年他都要抽时间来这栋小楼拜访几次,就算是到了今天,他已经位高权重,权柄之大犹胜宋老当年,他依然没有忘记定期来宋老家探望老人家的身体。每次来的时候总会带两包清茶,正襟危坐在宋老对面,品一壶宋老亲手炮制的功夫茶,聆听一会儿老人家的唠叨。他这样的举动为他在官场上赢得了念旧恩的好名声,同时也让他跟宋老结成了干父子一般的情谊。
  “没事,人一上了年纪就爱走两个极端,要嘛总是瞌睡,要嘛就是睡不着觉,你宋叔八十六岁的人了,耳不聋眼不花,哪哪儿都好,就是常年失眠,年轻的时候心思太盛了,有些神经衰弱,一凡你也是奔六十去的人了,听宋叔一句劝,凡事不要太求胜求强,不然到了我这个年纪毛病和旧日仇怨一块儿找你麻烦。”八十六岁的宋雪松坐在用了六十年的行军椅上。除了满嘴的唠叨外,他整个人哪也不像个八十六岁的老人。“遇上麻烦了?”
  高一凡身子微微前倾,苦笑,点点头。
  老爷子全神贯注炮制着桌上的功夫茶,道:“我退休以后就迷上了茶道,这些年也总结出来点道道,茶道当以廉、美、和、敬四个字为要诣,廉,推行清廉、勤俭有德,以茶敬客,以茶代酒,减少洋饮,节约外汇;美,名品为主,共尝美味,共闻清香,共叙友情,康起长寿;和,德重茶礼,和诚相处,搞好人际关系;敬,敬人爱民,助人为乐,器净水甘;若是能早领悟这茶中真味儿,为官一任,何至于留下那么多遗憾。”宋雪松为高一凡添了半碗茶,“说吧,你这个大副总理的麻烦,我这个退休的中组部长能帮上什么忙?”
  “这件事非您不可!”高一凡无心喝茶,把茶碗接过来放到一边,叹口气道。“豪弟最近常回来吗?”
  宋雪松笑了,“什么为难事以你们哥俩的情分不能直接找他谈?还得必须通过我这个老头子?”
  “我想约见一个人,这个人对我有很深的误会,我希望能跟他当面解释清楚,但那个人的身份很敏感,我突兀的找他见面恐怕他是不会同意见面的,所以我想请豪弟帮忙做个中间人,这个人跟豪弟的关系非常好,跟豪弟的儿子也很好。”
  “叶皓东?”
  高一凡点点头。
  “好吧,我这就给老三打电话。”老爷子不仅知道叶皓东,也知道自己家的老三跟叶皓东的关系。一口答应了高一凡的请求。
  半夜两点钟接电话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宋豪被老爷子惊了好梦,很快又不得不勉为其难去惊扰叶皓东的好梦。
  电话响起的时候,叶皓东还没睡,腿上枕着海棠春睡的西疆月亮,这厮则在翻看着刚子带回来的资料。阳账可以直接烧火,上面显示的月营业额仅有八十九万,假的让人义愤填膺。阴账则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人名全用的代码,地名也是代码,职务依旧是代码,只有金额是实数。这要是能构成扳倒一国副总理的证据,叶皓东还不如派刚子直接去暗杀来得痛快。银行对账单副本就更离谱了,交易记录倒是显示了交易双方的名字,叶皓东派人在网上一搜索后发现这上边的付款人清一色的都是些各地方有名有姓的企业主,就是没有一个身上挂了一官半职的。电话响起的时候叶皓东正琢磨这东西得要调查多久才能变成有力的证据。一想到其中的难度这厮就一阵阵头疼。宋豪的电话打进来,叶皓东连忙接通,唯恐电话铃声惊醒了阿依古丽。
  挂断电话后,叶皓东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暗自思量:老子怎么把做贼心虚这茬儿给忘了,这些证据只要送交华夏中纪委马书记,有那些专业人士狠狠彻查,相信揭开这个黑盖头也就是时间的问题,就算不能终结高一凡的政治生命,但毁掉高一凡的政治前途却足够了。老小子找宋豪来是想让他当和事佬儿,这样一来正方便老子提条件。
  次日晨,高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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