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武溪春想了想,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打开门走了出去,齐鹤唳赶紧迎上去,武溪春看了他几眼,却问:是个男孩儿,孙大夫问你保大保小?
  啊?齐鹤唳没想到孩子还有救,仍很快地答道:当然是保大!梦枕平安才是最要紧的!
  还算你良心未泯,你若敢答保小,我立刻让人把你打出去、与你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武溪春转进屋里捧出一个小襁褓,抱着吧,这是梦枕给你生的儿子。
  齐鹤唳接过一看,下意识地把孩子往心口一捂,红着眼睛道: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梦枕是让人害了,孩子是个死胎,有人给他下了血姬草、要他一尸两命!
  什么?!齐鹤唳惊骇不已,满脑子都在想究竟是谁害了江梦枕,他亲眼见过江梦枕怀孕后吃穿用度都是多么的小心,怎么还会让人有机可乘?
  武溪春指着齐鹤唳的鼻子,毫不客气地厉声质问:你们齐家谁想要他死?还是那个姓肖的想拔去眼中钉肉中刺?或是齐二少爷你,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其实就是害了梦枕的凶手我最知道男人为了纳妾另娶能做出什么事来!颠倒是非、谋财害命,是负心人的拿手好戏,我根本就不信你的这副做作模样,你要真把他放在心上,怎么会闹出那么多的事?
  齐鹤唳顾不上亦无从反驳,他一时找不到头绪,只有恳求道:武公子,我实在说不过你...你先让我进去看看他,梦枕的性命已无碍了吗?
  不行,孙大夫正吊着他的命,不许你进去影响他救人!性命无碍亏你说得出这四个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个人时时刻刻想要他死,他怎么可能性命无碍?!武溪春把一盒药香扔给齐鹤唳,这是孙大夫给的,说是点燃这香,血姬草便会散发臭气,齐二少爷这就请回吧,若是查不出是谁害了梦枕,你也就不要再来了!
  齐鹤唳一手抓着药香,一手抱着浑身青紫、早已断气的儿子,新仇旧恨一时间全涌上心头、气得眼底发红。他想来想去,齐雀巧是最可疑的人、齐夫人可能也不干净,齐老爷大约不会下药,但是他弃江梦枕性命于不顾的行为依然不可饶恕,江梦枕生不下孩子、被那样丢在床上等死,齐家人求娶他的时候多么殷勤,现在对他就有多么冷漠,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我会查清这件事,齐鹤唳咬着牙向武溪春深深鞠了一躬,请武公子和孙大夫好好照料梦枕...
  这还用你说?武溪春在回屋前扭头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也配梦枕喊你一声夫君?在眼皮底下都护不住妻儿的男人,实在是太没用了!
  在关门声中,齐鹤唳真是又羞又愧、无地自容,一股暴戾的怒火从脸颊烧到心头,他只觉得浑身的血都燃烧起来,一股热血直往天灵盖上冲!齐鹤唳转身大步向外走,他要回齐家去讨个说法,为他的夫郎和孩子讨回一个公道,把烂泥潭似的齐家闹个天翻地覆!
  作者有话要说:  血姬草是我编的!
  第65章 自断一臂
  齐鹤唳抱着襁褓下了马车, 他站在台阶下抬头望着齐府的金字牌匾、大红灯笼和守门的石狮子,看上去是那么光鲜威严,仆从们缩在门房里并没有迎出来, 不知道是不敢触他的霉头、还是根本没把他当成正经主子。
  齐鹤唳小时候是极少从正门出入的,等他娶了江梦枕终于能在正门里走上一走, 在门口等他的从来都是江梦枕或是挽云轩的下人, 齐鹤唳竟想不起来门房的人是否曾出来迎接过他,以前没有在意过, 现在一时也想不起来。挽云轩似乎游离在整个齐家之外, 不争不抢地自给自足, 齐鹤唳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早已不对齐老爷与齐夫人抱有希望、也无意争夺这份家业, 只想守着江梦枕过两个人的小日子,但挽云轩就在齐府之中,怎么可能遗世独立?齐鹤唳最知道齐家刁奴的德性, 他小时候受他们欺负,成亲后身边伺候的大都是江梦枕带来的人,在挽云轩里他享受着夫郎在吃穿用度上对他的照顾, 却没想过在齐家给江梦枕争一份脸面如果江梦枕依照规矩管家,岂会有今天的祸事?
  即使他与齐家人血脉相连,但齐鹤唳早该认清, 利益所在、他们终归是不能相安无事的, 挽云轩的偏安一隅反而助长了齐雀巧的嚣张气焰, 她德不配位、鸠占鹊巢不将名正言顺的二少夫人往死里打压,怎能坐稳管家之位?
  这里从下到上的烂透了,当年齐鹤唳学成下山,是为了江梦枕才回到齐家, 却连累江梦枕着也被困在这里。只要进了齐家的门,他就永远是那个抬不起头的庶子,齐老爷与齐夫人无论怎么偏心、怎么不公,他和夫郎都无从指摘唯有从命,血缘、出身和孝道五指山般的压在他身上,任他有多少道理、多少本事也全都施展不出!他们不会听一个庶子的话、也不会在意一个五品校尉,齐鹤唳对此心知肚明,齐家的人绝不会为今天的事道歉的,他们根本不认为自己做错,但齐鹤唳这次一定要他们后悔,就算被别人的吐沫淹死也在所不惜!
  秦戈,去把我的枪取过来。当道理无用的时候,只有暴力才能震慑人心,幸而齐鹤唳还有这一身武艺、一腔血勇,他要为江梦枕出一口恶气,他要握住他的枪把齐家打烂杂翻,撕下所有人的脸皮、大闹一场!
  齐鹤唳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长/枪站在齐府的红漆大门之前,沉下脸道:把那个门房还有方才胆敢阻拦你们的人,全都给我带过来!
  是!秦戈和吴钩早憋着火,这时见齐鹤唳发难二话不说揪住那些人搡到齐鹤唳面前,这几人有的是齐雀巧的心腹、有的见齐鹤唳平时不言不语,并不把他瞧在眼里,竟有人仍叫嚣着说:我们有什么错?不过是按规矩办事罢了!
  就是,大小姐...大小姐要车送大夫,让留着车,与我们什么相干?!
  你们是觉得大小姐的大夫比我夫郎的命还重要了?齐鹤唳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规矩?我今儿就不是来扯皮讲规矩的,你们更不用拿大小姐来压我,只盼着齐雀巧打赏的钱,够接你们骨头治病的也就是了。
  说话间他出手如电,这几个人的右腿应面骨全被枪杆击碎、瞬间全都滚倒在地上,你们也不必拖着残腿去和齐雀巧通风报信,我现在就自己去告诉他,看看她扣了我夫郎的大夫,现下生出个什么东西来!
  齐雀巧和林晓风因为孩子姓名的事拌了几句嘴,林晓风气闷之下摔门而去,齐雀巧也是一肚子气,刚刚躺到床上,只听门口一声巨响,竟有个人踹开门闯了进来!
  你还没生啊?齐鹤唳的脸在黑暗中有种森然的杀气,他用枪尖指着齐雀巧高耸的孕肚,面无表情地说:要不要我帮帮你?
  齐雀巧吓得尖叫起来,齐鹤唳你疯了?!她捂着肚子缩在床上一角,大叫道:来人呐!快来人把他拖出去!
  你不是要生了吗?抢了大夫不让去挽云轩,怎么孩子现在还在你肚子里?!无论齐雀巧躲到哪儿,齐鹤唳的枪尖永远指着她的肚子,你扣着大夫、扣着马车,你想害梦枕的命干了这种亏心事,你居然还能睡得着?
  齐雀巧花容失色、浑身发抖,她没想到齐鹤唳竟像疯狗似的直接动手,不能再如以往用语言弹压含糊过去,她一改平素的盛气凌人,哆哆嗦嗦地说:我没有!我真没想害他,我...我当时真的胎动...也、也要找大夫...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