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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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空了, 侧身望着长宁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很遥远, 可望而不可及,长宁待他始终透着疏离, 卫渊清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长宁回头,瞧见卫渊清寞然的神色,可却被她有意忽略过去,她知道他为何落寞, 可她却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
  长发擦干之后, 长宁在床榻内侧轻轻躺下,可卫渊清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心中有事, 辗转反侧,长宁的声音温和,从内侧传来,“若是难以入眠,便让太医熬些安神汤过来,你服下或许好些。”
  可他现在需要的哪里是什么药,长宁在他身边躺着,整个床帐间只有他们两人,若说他毫无绮念,只怕都是假的。
  殿中气氛怪异,长宁轻声道:“黎奴已经一岁多了,开蒙之事,还是要早早打算得好。你有何想法?”
  黎奴始终是他二人之间的牵绊,谁也绕不过去,卫渊清轻抚着长宁身侧青丝,温声道:“我三岁便开始读诗习字,许是愚笨些,跟着先生没少吃了苦头,黎奴是我们的女儿,我不忍心她受苦。”
  长宁话语也柔和不少,“可她毕竟是太女,有些时候不得不狠心一些,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卫渊清心中一暖,往长宁身边靠去,轻轻抱住了她的身‖体,长宁身子一颤,而后便是轻吻落在她颈前,长宁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口中话语破碎,“渊清……”
  卫渊清低头吻住她的唇,一手撑在枕畔,气息缠‖绵。衣带紧紧绕在一起,难解难分。
  黎奴诞下不久,薛迹便病重,长宁再未亲近过旁的男子,而卫渊清不是别人,他是黎奴的生父。
  可明明她的身体也已经动情,却不知想到什么,强行压制住,抵挡下卫渊清的撩拨,长宁道:“明日还要早朝,有些事还是先放下吧。”许是怕卫渊清多心,长宁抚了抚他的肩头,“来日方长。”
  卫渊清眸中光亮渐渐熄灭,他的手还停留在长宁颈边,可她拒绝的意思如此明显,再坚持也只是讨人厌倦,他替长宁将衣衫合好,“是我忘了明日的早朝,你睡吧。”
  长宁握着他的手,想说些什么宽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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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六宫中事务皆交于卫渊清一人处置,他仔细翻看着账册,不自觉便蹙起眉头来,唤了瑞祥道:“只是过年而已,竟有如此大的开销,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瑞祥将那些册子看了看,他在宫中多年,多少也能看懂一些,“可规矩难改,君后已经放任了那么久,您若是将其改了,只怕并无好处,还会得怨怼。”
  卫渊清如何不知,可破旧立新本就势在必行,即便再难,他也非要去做到不可。
  卫渊清将手中册子合上,吩咐下去,“你亲自去各宫走一趟,就说是本宫的吩咐,明日辰时,到清凉殿来商议要事。”
  瑞祥未敢懈怠,按着卫渊清的嘱咐,将消息送到,可到了第二日,其余卿侍都已到场,只有贤君姗姗来迟。
  贤君敷衍着行了礼,“臣侍今日病了,故而来得迟了一些。”
  卫渊清如何不知这只是托词,道:“既然贤君病了,紫宸殿便不必去了,本宫自然是不怕,可若是将病气过给陛下和太女,便是危害社稷,贤君仔细掂量掂量。看看究竟是逞口舌之快有用,还是恪守宫规更有用。”
  贤君哪里在乎这些,反正他也见不到长宁,倒不如空出许多闲来。
  卫渊清却冷笑一声,“只不过他日侍寝之安排,怕是要将贤君除去了。
  贤君如何肯甘心,他忙道:“这恐怕不是贵君分内之事吧。”
  卫渊清凉声道:“宫中许多事,陛下已经全部交于本宫来处置,包括对君卿的处罚!”
  贤君似乎想到什么,立刻毕恭毕敬,道:“臣侍方才冒失了,望贵君不要放在心上。既然贵君主持后宫之事,臣侍倒是想到一件大事,不得不提醒贵君。”
  卫渊清知道他不怀好意,漠声道:“有话坐下说吧。”
  “不必如此麻烦,不过是快到了荣君的忌辰,陛下对荣君情深似海,这些时日又总是闷闷不乐,贵君不如亲自为荣君书写祭文,借此宽慰陛下一二。”
  贤君这话一出,殿中寂静无声,薛晗忽而起身,同卫渊清道:“臣侍有话要说,冒犯贵君之处还求贵君宽宥。”
  可现在谁不知道因为荣君的缘故,长宁对薛晗十分照拂,即便是卫渊清,也要给他几分薄面。“薛卿有话直说便是,不必拘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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