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啾)(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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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斜淡淡的笑,只是提了提手中的酒囊,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一起,只是喝酒,再没有说话。
  只是半壶酒入肠,酒精还是催得人又混沌了起来。四周连风都没了,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楚荧喝过酒微微发红的面颊上。
  “下雪了。”
  楚荧捧着酒囊,抬头看向压抑着层云的天空,有星星点点的白色静默地落下。
  “我们回吧。”
  “不要,酒还没喝完。”借着酒力,楚荧嘟了嘟唇,嗓音却带着撒娇的意味,“我想看雪。”
  “那等你喝完我们就下去,天冷。”江斜无奈,下去取了柄伞上来。
  江斜到底还是依了她,楚荧偷偷的勾了唇角。
  或许是上一世自己太过自作多情,没有任何回应、唯有自己在苦苦维持的那段青梅竹马的过去,让楚荧过于疲惫和谨慎,于今生这场她猛然惊觉的情愫之中,最大的幸事,或许便是她有心,而江斜偏偏没有负了这段关系。
  她应当知足。
  上来时候,江斜看见姑娘身上披着他穿过的素色大氅,发上和暗色的衣上,皆是浮着点点雪痕,而毛茸茸的领子中露出一张饮过酒略泛着粉红的娇美的脸,带着点点狡黠的笑意。
  已是入了二月,春寒料峭,算着应当也是今冬的最后一场雪了。
  应当是快要入春了。
  他没来由地想。
  江斜伸手拂去她鬓角肩头的落雪,坐在楚荧的左侧,右手执一柄油纸伞,替楚荧遮去纷纷扬扬的雪花。
  京城离得很远,抛开所有的权势纷扰,两人坐在一起于深夜小酌,静静的,只有偶尔酒囊碰在一起的声响。
  “夫君,说来我有些好奇。”酒意渐渐氤氲,楚荧忽然来了兴致,开口打破这安静的默契。
  “好奇什么?”
  楚荧笑盈盈地问:“你为什么一直喊我‘阿荧’。”
  江斜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问题。
  “说来,我家人都是一直喊我‘荧儿’的,你一开始也是直接喊我名字的。”
  这么想来,江斜也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一直喊她‘阿荧’。
  “江斜。”楚荧没叫他夫君。
  “嗯?”
  “沈大夫究竟是什么人。”
  “你怎么发现的?”
  “祖母出事时候,你说已经派人去叫了医生,而你接来的人却是沈大夫。明明是给我祖母看病,你在府中的时候,沈大夫第一反应竟是向你报告。”楚荧喝了口酒,又用指腹擦去唇上的酒渍,睨了江斜一眼,“从前我还住在秦府的时候,沈大夫行医问诊时候尚是用‘姑娘’二字称呼我,怎么反倒等我回了自己的楚府,他竟会喊我‘少夫人’……”
  楚荧似笑非笑,拖长了语调:“——嗯?江斜。”
  “你猜对了。”江斜果然没有否认,点点头答,“沈大夫就是七年前被栽赃和我姑姑私通的那位太医,是我堂兄救下来的,最后出了宫,隐姓埋名,在我们手下做了个大夫。”
  “阿荧,我早说过,太聪明并不是件好事,所以你才不得不嫁给我。”江斜莞尔,顿了顿,又突然有些局促地问,“那你呢,你对秦家……还有感情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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