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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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浅扑哧一声,没忍住,迅速调整好表情,板着脸高傲地说:“学长,你不要以为你打扮成这样就会打动我,我早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说完,挣开许成蹊,还没来得及走,被男人再次圈牢。
  男人攥着她的手温厚而不容抗拒,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牵着她去坐摩天轮。
  离地数十丈的高空,时浅听到他轻声开口:“不用想起来,就当我们的认识从现在开始,现在的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
  时浅回过头,看到许成蹊温柔凝视着她,那双即使戴着镜片也无法削弱丝毫爱意的眼,直直地侵入她心底最深处,将那脆弱的本就外强中干的冰墙,再次无声无息地融化了一丝裂缝。
  说不感动都是自欺欺人。
  这点心软导致的结果就是,从游乐园出来后,她没狠心赶走一直跟着她的许成蹊,俩人一前一后地走过烟火气浓的夜市摊,路过那家依然坚.挺的麻辣烫摊位,同时迟疑了一瞬。
  时浅察觉他欲言又止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停下,拿了只小碗,开始挑食物。
  坐下来时,她手指朝装满辣椒的罐子一点,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成蹊:“学长,光靠嘴说没什么用,等你学会吃辣,再来和我说喜欢。”
  几乎没有丝毫迟疑,时浅看到许成蹊把一整罐辣椒倒进清汤寡淡的食物,稍加搅拌,夹起一筷通红通红的菜填进嘴里。
  额头顷刻辣出了薄汗,他被呛到,五脏六腑都剧烈地咳,往常偏淡的薄唇更是瞬间红肿,却没停下,只是灌了口水,紧接艰难继续。
  这是比强迫人抽烟更甚的酷刑。
  尤其是这人根本不能吃辣,此刻却为她一句挑衅的戏言当了真。
  时浅从最初的怔愣中回过神后,眼一恼,冷着张小脸拧开一瓶矿泉水,倒进他的碗:“没你这种不要命的吃法。”
  说完,逼迫自己停止不该有的心疼,像俩人重逢以来的每一次见面一样,抛下他离去。
  这天晚上,时浅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许成蹊变成了一只辣椒,被她一口吃了。
  睡醒后,她躺在床上回想疑似春梦的细节,手机弹进几条消息。
  【祁扬】:[图片]。
  【祁扬】: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蹊蹊,但朋友一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下。
  屏幕上是一张偷拍的输液照。
  背景疑似江大的校医院,男人微阖着眸,没戴眼镜,窄瘦的脸有些苍白。
  时浅抓着手机的手一紧。
  一颗心旋即吊在了蜘蛛网上空,被密密麻麻的情绪缠得摇摇晃晃。
  *
  许成蹊从宿舍出来时,碰到祁扬。
  “好点没?还不舒服的话就换个时间上课,身体要紧。”祁扬研究生毕业后留校当了老师,和许成蹊住在同一栋教工宿舍楼,俩人关系从舍友升级到同事,要比旁人亲近得多,昨晚上他来找许成蹊,发现人不在,一问才知道急性肠胃炎,在校医院输液。
  许成蹊点点头,见祁扬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怎么了?”
  “唔,”祁扬摸着下巴,隐晦暗示,“有没有人来找你?给你送爱心什么?”
  许成蹊:“就你来找过我。”
  祁扬一愣,确定自己一早就给时浅报过信——不然以许成蹊闷葫芦的性格,恐怕病好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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