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情歌(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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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叁十一日,晚九点。
  人挤人,人挨人。
  Livehouse里的山海为热爱而来,厂牌成员个人hitsong和合作曲一个一个舞台上,台下听众的垫音涌进后台,尖叫的声浪比音响还要厉害。
  太热闹。休息室里,赵阙笑嘻嘻过来和柯非昱撞了肩,问正对着手机发呆的他一句,“听说你去你老丈人家了?”
  老丈人。
  柯非昱刚想回嘴,无奈他究极一生都渴望的家庭归属感在这仨字里落了实。
  没舍得骂下嘴,反被气笑,“谁他妈给你说的?”
  赵阙神秘地挑眉,不愿意透露。完了把耳返戴上去,调整几下,又问:
  “谈得怎么样?”
  他拿毛巾擦头上的汗,“不是太好。”
  “哟,我K哥还有不自信的时候?”
  看热闹不嫌事大,赵阙喜闻乐见。多一个人治你,哈哈哈,先替Rison哥烧柱高香。
  柯非昱摇头,“你等着吧。”
  其实这种事吧,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命。
  再牛逼的自信都不治这个毛病。
  他曾经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过的,但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能让你怀疑自己。
  一开始担心做的不够多,才哪儿到哪儿,后来等真做多了,又怕做的不够好。遇见的时候年纪太小了,被吃得很死,一身的锋芒打磨得厉害,上下换层皮,而他甘之如饴。
  赵阙挺无语,“你是不是寺庙去多了,怎么和Rison哥越来越像了。”
  “说我胖?”
  “说你老。”
  柯非昱冷笑着撸了一把赵阙刚理好的头毛。
  有言道:男人的头,可断不可碰。
  同性间的摸头行为是万万要不得的,涉及尊卑,涉及物种,就这么一下,两个人直接在休息室追着打起来。叫着挑衅着,满身的汗止不住,从额间顺着脖颈没入胸膛,水瓶互相砸来砸去,溅刚下台的刘思戈一脸水花。
  “操。”没来得及抹干净,“你俩干嘛呢?”
  “他摸我头。”赵阙告状。
  刘思戈看着玩烟的其他成员,示意脚下。“不管管?一地水。”
  “管不了。”西别手上抛的烟叼不住,头没抬,忙得满地找烟。“KK,这个有点技巧的哈,你怎么接的?”
  鞋底在地面蹭出刺耳的滋滋声。气喘吁吁,还跑着。
  “拿嘴接呗怎么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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